不丟掉扳指。
我眯了眯眼問邱雪瑩,能否在這裏稍等片刻。
邱雪瑩不理解我要扳指幹什麼,卻也願意耐心等待,但李隊長傷勢不輕,需要即刻趕往醫院治療,所以她就讓李隊長几個先回去,留下一小隊弟兄配合她抓人。
我叫來服務生,問會所里有沒有紙筆,服務生說有,然後很熱心地去拿。
等服務生拿來紙筆,我在上面寫下一封文書,是一份要人的文書。
「江先生,簽個字摁個手印唄!」
「我不簽。」
「那可由不得你!」
抓到江嚴等人後,我之所以一直客客氣氣的,完全是因為邱雪瑩給我的承諾,她答應向上級申請,讓我有單獨審問江嚴等人的機會。
我不當眾違法,就是希望邱雪瑩申請時能順利,免得上級找理由刻意推諉。
可在看到這隻扳指時,我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還欠一個人的承諾,而且這個承諾,江嚴的這隻扳指可以替我完成。
我從兩名警察手裏把江嚴拉出來,推倒沙發邊讓其坐好,然後把筆丟到桌子上面:「請簽字。」
江嚴掃了掃文書,然後陰笑着說道:「狼子野心,竟然想把科兒從江家要回去,這是不是湯家老狐狸交給你的任務,你回去告訴他,休想,科兒這輩子都是江家的人,他不可能回湯家,你讓湯衡就不要白日做夢了!」
「簽字就成,其他的你管不着!」看見他這等囂張氣焰,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江嚴把筆推開,非但不簽還要撕掉這份文書。
見狀我直接一肘磕到他下顎,力道很大再加上江嚴文縐縐的,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江嚴昏過去後,我取下他的扳指,並用其拇指在文書上按了手印。
許光義和池上見我說動手就動手,在一旁看着默不作聲。
但他們不對我吭聲,不代表不會對邱雪瑩吭聲,許光義盯着邱雪瑩:「這位組長,你就任由此人在此胡鬧,小心我告你們官民勾結。」
邱雪瑩用手捂了捂眼睛:「呀,是哪個在說話?」然後回頭問幾位警員,「他剛剛說什麼來着?」
幾名警員同時搖搖頭,「沒聽見。」
許光義臉色漲得通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無視他的存在。
我將文書和扳指收起來,示意邱雪瑩帶人走吧。
邱雪瑩一直注視着我,她很怕我這個時候動手攔截,也不想和我動手。我目送着他們一行人離開,拳頭一直僅僅攥着,心裏很多次生出留下江嚴等人的念頭,因為不確定邱雪瑩能不能申請成功,留下他們我才有更多問的機會。
直到走遠了,邱雪瑩才鬆懈下來呼口氣,她擔憂的那一幕沒有出現。
等所有人都離開,我摸出手機撥通一個久違的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問:「我是不是可以離開,整個人都快憋瘋了!」
「你不光可以離開,就連承諾我也一併兌現。」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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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你啟程往珠海趕吧,正好來看看貝貝,她見了你估計會高興瘋的。」
「貝貝醒了?」湯穆蘭再次驚呼道。
「嗯。」
「好,我即刻啟程去珠海。」
「哦對了,替我去看看墓地,順便打掃打掃。」
「樂意效勞。」
雙重喜悅加身,湯穆蘭是前所未有的激動,一切事情都好商量。
湯穆蘭已經住在小鎮大半年之久,除去買菜可謂是足不出戶,作為半個手機專業戶的她能做到此等地步,倒也真叫人佩服。
如今江嚴被捕,和我也打了照面,湯穆蘭手裏掌握的機密再也不算秘密,她也可以安心地出來,江家也不會派人殺她,再也不會影響到我,所以她禁足在小鎮的日子結束,可以重獲自由。
又在外面逗留片刻,不知為何只是突然很想一個人走走,是因為見到江嚴和許光義等人的原因嗎?
我一直以為自己距離他們還很遙遠,卻不想瘋人事件將他們全部掀了出來。
糾結,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人是抓到了,可我對當年的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