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瑩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指着李隊長介紹:「這位是刑警隊的李隊長。」
那中年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不知警察局的人來這裏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來此自然是為了公幹。」邱雪瑩嚴肅地道,她已聽出此人語氣當中的不屑。
「有何公幹?」中年人起身摸出自己的名片,然後呈到邱雪瑩眼前。
名片上清晰地寫着幾個大字,江氏集團執行總裁,江嚴。
邱雪瑩將名片推了回去:「這間包廂就是以您的名義開的,江先生沒必要再澄清自己的身份。」
我果真沒有看錯人,邱雪瑩抓人可不會看是哪個家族的,在外公幹時她的眼裏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該抓的人,另一種便是合作夥伴。
江嚴悻悻收回名片,他看出對方不會賣他這個面子。
「銬起來。」
終於捕獲這幾條大魚,邱雪瑩按捺不住發出命令。
「邱組長!」江嚴語氣陰沉了很多,「年輕人,拿人得出示證據和憑證吧。」
江嚴了解的還挺多,都這個時候了依舊負隅頑抗,並不打算認命。
是了,如今的江家在燕京可謂是如日中天,暗地裏擁護他的名門望族數不勝數,只待過個幾年他便可坐上江家家主之位,那更是可以呼風喚雨,試問又有誰甘願丟掉這等高高在上的生活。
「證據?」邱雪瑩將一早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這是她比賽期間暗中調查的成果,「策劃瘋人事件,致使諸多無辜平民家庭人口失蹤,搞得整個珠海怨聲載道,光這幾項,就夠幾位在牢裏待一輩子了吧。」
江嚴翻閱了這些資料,眼底現出不甘之色,他的神情已經反映出了這些資料的真實性,只可惜他手裏拿的是備份,若不然他真有撕了吃掉的可能。
計劃到算無遺漏,沒成想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卻也要落得個牢獄之災。
想到這裏,江嚴將目光瞥向我,我這張臉曾無數次出現在他腦海里,他又怎麼可能不認得,當下指着我發問:「他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有忘性,他應該不屬於公幹人員吧,不是公幹人員卻提着槍,嚴格算起來可是私藏槍支,按律也要抓。」
我笑了,笑得非常發生,這個江嚴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江先生,倘若我這個算私藏槍支,那你的這些個人算不算私自組織武裝力量?」
江嚴被我噎的啞口無言,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
有些東西,存在即有其存在的道理。
如果非得像江嚴一樣,把我所有的毛病挑出來,那他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我就不信這些毛病他會沒有,所以說,要找茬也得找點高端的,別整這些俗之又俗的。
邱雪瑩聽的有些不耐煩,再次催促江嚴等人配合。
江嚴怒哼一聲,話裏帶話地提醒邱雪瑩事情不要做得太絕,然後回頭沖另兩人作揖:「許賢弟,池上君,咱們試且跟他們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對我做什麼?」
江嚴說的很是囂張,其實也是看明白今天不順從是不行的,倒也裝得灑脫,想表明自己也是條漢子。
中間那位小鬍子應該就是他所言的池上君,至於右邊這位,便是許光義了。
三人都比我想像中要淡定的多,想必是因為背後依靠着權勢滔天的家族,覺得普通人不敢把其怎麼樣。
出門前江嚴就跟人通了電話,顯然背後已經在走動關係了,許光義同樣如此,而且還是當着邱雪瑩的面打電話,電話里還稱邱雪瑩為黃毛丫頭。
「等一等!」我叫住他們三個,卻不是因為他們的逼格,而是注意到一個細節。
江嚴的手上有一隻扳指。
扳指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龍雕,一看就是其身份的象徵。
邱雪瑩和江嚴等人通通轉過身來,都不解我要幹什麼。
「江先生,借扳指一用!」
江嚴將扳指藏在手心,這個扳指他戴了幾十年,在江家已經形成一種見扳指如見人的習慣,他害怕我利用扳指做危害江家的事。
倘若真的如此,那他下任家主的位置就不保了,會被他的兄弟兼對手搶走。
所以他形成了一個潛意識,即便丟掉性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