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家裏老把她往江上游身邊撮合,一早就看清楚其中道道的她,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就我和江上游剛剛的一個照面,她已經失望到底了,一個是毫不掩飾,一個是把所有都內斂起來,誰強誰弱一眼就看得出來。
許茜沒有離開的意思,秦嵐客套地打個招呼,然後帶着冷月去別處逛。
只剩下我們兩個時,許茜用別樣的語氣說:「看你紅光滿面的,想必心情很不錯,cmtb這一筆,你真的沒少賺。」
我尷尬地笑笑:「許小姐真會說笑,我昭陽滿打滿算賠得不比江家少多少,怎麼能說我沒少賺呢?」
許茜伸手打斷,「羅陽,聰明人之間就不繞彎子了,你這場戲作得的確很真實,開始我還真沒看出來,後來我提意見,也沒人肯聽,所以這一局你贏得很精彩。我投得那點對許氏來說只是小錢,但你贏了江家,損失掉這筆資金,江家關掉了不下十家子公司,反觀昭陽集團,合作方卻保住了很多,所以我說你沒少賺。不過這些我都不感興趣,我最感興趣的有兩個問題,第一,這個局是你想的嗎?」
我搖搖頭並不作聲。
許茜伸出兩個手指,「第二個,你是怎麼說服安德魯的,他竟然要拼着身敗名裂的下場甘心為你做事?」
「人與人是相互的。」我想,只有這句話能解釋得通,要想別人對你做到位,首先你得先做到位。
許茜伸手指指酒水席,「過去喝一杯?」
我掃視周圍,找不到秦嵐和冷月的身影,索性跟着許茜過去。
許茜找張桌子坐下來,我跟着坐到她對面。她倒好兩杯酒分給我一杯,然後說:「羅陽,我能給你算下這筆賬,你想聽聽嗎?」
我挺詫異的,「那你先說來聽聽。」
「安德魯那一億是你出的,李家那五千萬也是你出的,還有昭陽的九億多,將近十一個億,若我不知道白淑貞和王偉在吉隆坡的話,我還真的會相信你有這麼多資金,但她們的出現,我敢肯定你壓在局上的資金是這個數。」許茜說着伸出一把手,五指全部伸展開。
她的確很聰明,我們能支配的資金和她說的相差不多,這一點我很佩服她。
許茜繼續說:「剩下的全靠後台轉換,讓王偉把你們買入的份額轉給江家,這份思量和手段的確可怕,但最可怕的是,證券公司竟然沒有察覺,羅陽,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還在我面前裝,說什麼從公司賬戶上擠一筆試投。」
我默默地喝口酒,饒有興致地看着許茜「發飆」,有內涵的人發飆都有內涵,許茜並不會罵罵咧咧,會用特別文明的語言,噎得你一句話都接不上。
「可憐我還等白小姐回來,勸她把寫字樓租給我,哪想到這是你倆導演的一場戲。你最後選擇讓安德魯帶頭拋售,再後台買回,在錢的方面你賺不到,恐怕還會虧一筆。」
「那你說我賺到什麼了?」她越往下說,我越覺得這女人可怕。
「最近昭陽很少出現合作方退出的情況了吧。」許茜明媚一笑:「賺到了什麼,你知我知。」
我依舊不作聲,但從這一刻起,許茜的聰明讓我有了忌憚。
見我不說話,許茜又問:「我分析的這些對不對?」
我還是沒出聲,也不會去回答她。
「沒勁!」許茜先是懶洋洋地呼一聲,跟着用頭點點我背後,「喏,你的紅顏來了。」
我聞聲回過頭,看到司徒月挽着一個男人進來,男人一席酒紅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他倆一進場,周圍不斷有人問候,顯然都在恭祝他們訂婚一事。
這種情況下不期而遇,我不禁握緊拳頭,但身旁有許茜在,她的聰明讓我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太多,就裝作若無其事地回過頭。
許茜略帶詫異地問我:「我是得過去問候,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了吧。」我攤攤手,這個時候湊過去幹什麼。
許茜眼睛瞪得老圓,「不至於吧,好朋友訂婚了你都不搭不理,好像不太合適吧,再說了,你有未婚妻,還怕別人說什麼閒話嗎?」
我再次領教到這個女人的可怕,當即站起來,「我可沒怕。」
說着我就要過去,許茜卻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