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珈榴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記得她上次問過佐藤的目的是否是為了拯救亞人,他當時的大笑聲珈榴至今還記得,也就是說,為亞人創造良好的生存條件不過是因為他的目的而附帶出來的結果。他想要戰爭。珈榴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類似於佐藤這樣的人,有些人習慣了在戰場上殺戮,到最後,殺戮已經不是他們的任務而是本能了,佐藤或許和這種人還不一樣,他比這類人更為可怕,他完全把殺戮當成了自己的樂趣。
「給我一周的時間考慮。」最終,珈榴這樣答覆他。在學園都市的這段時間,她學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忍耐。這裏將弱肉強食這個詞語解釋的淋漓盡致,沒有實力就沒有妄為的資本。在這個時候得罪了佐藤,她不敢冒險承擔這個後果,因為很有可能惡果會作用在永井圭的身上。
晚上,又到了珈榴和永井圭的固定通話時間,她沒有跟永井圭說佐藤的計劃,只是心事重重的垂着腦袋。
「佐藤找過我了,」永井圭平靜的對她拋出了這樣一則炸彈,看到珈榴倏地抬起了頭,他不疾不徐的說了下去:「看起來就是來找我閒聊。」才怪,這個老貨邀請圭和他一起引發戰爭,「但是他倒是說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什麼?」珈榴問。
「他說,亞人其實也不是不死的。」看着珈榴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永井圭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解釋道:「這個死,其實也是某種抽向層面上的死亡。我們究竟如何定義死亡呢?亞人的復活機制我們都知道,以遺體最多的部分為核心重新拼接身體,所以,這也就造成了一個事實,如果我們的腦袋被砍下來了……」
珈榴明白了他的意思。腦袋的體積和身體比起來不值一提,所以,他們的腦袋是會重新長出來的。
「那又如何?重新長出來的肢體和我們原本都是一致的,這根死亡能扯上什麼關係?」珈榴不以為意的回道。
永井圭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啊,果然如此,頭腦簡單思考的少就是好啊。」他托着腮看着珈榴沒好氣的吐槽道,「但是,你怎麼保證新生出來的腦袋和你原本的思維想法都一致呢?試想一下,如果你的腦袋被砍掉了,然後你看着新的腦袋重新在你的身上長出來——」
珈榴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非常噁心,但她也十分嫌棄的看着永井圭說:「首先,我還是那個想法,重新長出來的身體和我們本身是一樣的配置,其次——腦袋都被砍下來了難道不是當場死亡?你還有命看着你新長出來的腦袋?你是在說笑的嗎?」
一個學渣,就這樣以及其簡潔的話敲碎了學霸複雜的腦補。直到躺到床上後,永井圭扔在回想着來自於學渣的可怕威力——他們的關注點雖然歪的有點離譜……但聽起來竟然挺有道理的。
而另一邊,將這個理論從永井圭腦內踹走的珈榴卻對佐藤的說辭上了心。斬首意味着死亡嗎?珈榴的食指在自己的發尾上不停纏繞着
。
接下來幾天的實驗都在照常進行,一方通行現在已經沒有實驗剛開始時那種怡然的心情了,他完全將暴躁寫在了臉上,連和珈榴說話也是惡聲惡氣的,但談話內容已經趨近於正常了,而非最初之際故意利用言語去噁心她的狀態了。
在某天的實驗開始之前,路過實驗室的珈榴看到了所有科研人員的臉上都是十分嚴肅並且隱含憂心的表情,她隱隱聽到他們似乎在談論有關樹形圖設計者的事情。彼時的珈榴並不知道,在前一天的晚上,漂浮在宇宙中的樹形圖設計者因不明原因被擊毀了,沒有了樹形圖設計者庇護的學園都市,不光是各大實驗受到了影響,連同學園都市的防禦系統都因此實力大減。珈榴並不知道這件事會成為接下來左右她命運的一個條件。
似乎所有的大事件發生之前都有一個預兆。珈榴在從圖書館走出來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陰了下來,她沒有帶傘,在她的腳步剛走下圖書館的台階時,雨水傾瀉而下,珈榴重新走回了圖書館的門口,她站在雨水無法波及的地方,抬起頭安靜的注視着陰沉沉的天空。
珈榴討厭陰雨天,因為殺生丸就是在這樣的雨天中被封印的。但自那之後,珈榴也僅是在心裏牴觸着這樣的天氣,從來沒有再從中感受到相同的氣息,可這一天,帶着濕氣的風拂過她的面頰之際,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