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邪朝二樓猛地一撲!那怪物卻已抓住他的腳踝。
陸輕塵就端着槍守在二樓樓梯口,張小邪就是個誘餌。
電光火石間,陸輕塵扣動了扳機。巨大的動能衝過槍膛、槍管.....口徑的子彈精準地射進怪物的咽喉!
張小邪猛地從怪物爪中掙脫出來,他高高舉起刀,猛地砍向怪物的頭顱。
他瘋狂地劈砍,一直砍到虎口撕裂,精疲力竭。鮮血浸透了地板,張小邪忽然道:「砍不進......」那厚厚的皮毛阻去了一些力量,且那刀口都已卷刃,凹凸不平,那怪物的脊椎就像是金屬,堅硬無比。
陸輕塵瞄準腦袋又開了一槍。打得血肉迸濺......張小邪也從怪物身上下來,癱坐在樓梯口。
這隻披着黑毛的怪物長有狼的長耳,嘴巴也尖長,甚至那瞳孔的形狀都是犬科動物的。好像就是傳說中的狼靈,可又有着許多不同之處。它腿部的比例並沒有加長,也不像傳說中那樣難對付,竟然一槍就被放倒了。
夕野從旁邊拿來一根撬棍,小心地靠近怪物屍體。
陸輕塵道:「你做什麼?」
&果我們無法確定它死了沒有,就該往死里打。」夕野猛地揮擊撬棍,只聞見骨頭「咯嚓」一聲碎了,夕野又朝頭上狠狠打去,一直打到血肉淋漓!
眾人該放心了。只有陸輕塵注意到細節,它的傷口在緩慢恢復,縱然很細微,卻還有生命跡象。
夕野打累了,她臉邊濺到了幾滴血,問道:「還有子彈嗎?」
陸輕塵知道還有一發,卻答道:「沒有了。」
忽然血肉模糊的狼怪再度爬起抓住了張小邪的兩隻腳,將他整個人吊起來。
夕野一棍打在狼怪的關節,喊道:「快幫忙!」
陸輕塵這就是刻意為怪物留的最後一發子彈,他想測試它有沒有死透......他屏息凝神,瞄準了狼怪滿是鮮血的腦袋。
他能感到狼怪也在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卻沒有射出,或是老舊、或是卡殼,已經太遲了。
怪物拿着腳猛地一撕,張小邪整個人頓時被撕成兩半!他的血和內臟從半邊身體內湧出,被丟棄在一旁。
兩人幾乎嚇呆了,他們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剛才還是個大活人,頃刻就被撕成肉塊。
面對如此強悍的怪物,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兩人拔腿就跑!那野獸紅了眼地奔來,它實在太快,陸輕塵幾乎能聞到它嘴裏的腥臭味兒。不過二十多米的走廊,足夠爆發出最快的速度,陸輕塵與夕野交換野色,忽然趴下來滑過了那裏。
狼怪剎得不及,忽然停滯住。它奔跑時四肢伏地,前足膝蓋處忽然出現一絲淡淡的血痕,血痕不停地擴大,它整隻前蹄就掉了下來,一下子栽倒在地。
中間懸着一根細細的鐵絲,血從鐵絲滴落。陸輕塵料定了野獸的凶性,就在此設了如此一道簡單卻要命的機關。
&夕野將陸輕塵撲進房間,兩人緊緊靠着大門。狼怪在門外猛烈撞擊,一聲悽厲的哀嚎響徹河岸。
然後就是槍聲!劇烈急促的槍聲。
門外傳來喊叫:「誰在裏面?我數三聲,不開門就直接開槍了>
陸輕塵飛快地把槍藏在床下,夕野答道:「我們是好人,別開槍。」
門打開,是兩個面色驚惶的警員。
他們的槍口還在冒煙,炙熱滾燙的槍管......地上都是血,血跡一直延伸到另一邊的房間,那頭怪物從窗戶逃走了。
警員們還在為剛才的情形所汗顏,「你看了嗎?」
&我看見了,但卻不知看得見的是個什麼鬼怪。」
&怪?」
&定不是人,我打中了它七槍,它竟然還能逃走。」滿地的彈殼,還有張小邪不成人形的屍體。警察終於做出了該做的事情:呼叫支援。
陸輕塵道:「各位警官,我們看見河對岸也有人遭遇襲擊,應該快點趕去。」
警察先給手槍上滿了彈夾,保險栓一拉,道:「現在可以去了。」
趁着警察匆忙下樓的時候,陸輕塵將38步槍的兩枚彈殼拾起,免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