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悄悄摸到了鬼子兵身後,一手按住鬼子的天靈蓋,一手扳着他的下巴,輕巧地一扭,那鬼子兵哼都沒哼一聲,只有脖子間的骨架喀喇喇發出一陣輕微的抗議聲,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譚智文心中暗呼晦氣,怪自己下手太快了,那鬼子兵還沒尿完,腥臊的尿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濺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抓起一把積雪,在手背上用力地擦了幾下,然後從鬼子兵屍體上抽出刺刀,動作麻利地剝下了鬼子兵的軍裝。
譚智文脫下自己的列兵服,換上了鬼子兵軍裝,把刺刀掩在身後,推開了木屋門。屋裏兩個鬼子兵仍在大口地撕扯着山雞肉,絲毫沒發現壓低軍帽進來的同伴已經換了人。
譚智文吃驚地發現,木屋中除了那兩個鬼子兵外,床上還面朝里側躺着一個老人。在那老人的身邊,竟然還坐着一位正閉眼打盹的貌美如花的少女。
他眼睛迅速掃了一遍,發現其中一個鬼子兵的身後,三枝三八大蓋正交叉着架在一起。譚智文慢慢地靠向那三枝槍,經過一個鬼子兵身邊時,那鬼子兵突然拉住了譚智文的胳膊,大笑着道:「渡邊君,你在外面尿尿了這麼久,那玩意兒沒凍成冰棍啊?」
突然,那鬼子兵看清了軍帽下譚智文的臉,駭然叫道:「你……你是誰?」另個鬼子兵見勢不妙,伸手抄向背後的三八大蓋。
說時遲那時快,譚智文左手豎成掌,往身邊的鬼子兵脖子中一劈,那鬼子兵立即泛起白眼,倒在了一邊。與此同時,譚智文右手中的軍刺已經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在扎在了欲拿槍的鬼子兵喉嚨上。
那鬼子兵咕咚一聲,一下子撲在了地上,脖子中濺出的鮮血被火堆烤得滋滋作響。那個打盹的美貌少女和床上的老頭,也因為剛才的動靜一下子驚醒了。
他倆茫然地看着譚智文時,譚智文已經從那鬼子的脖子處撥出了軍刺。他對着那一老一少淡淡地道:「老鄉,別害怕,我只是路過這裏,肚子餓了,吃點東西就走。」
老頭看樣子像是地道的東北老漢,他翻身坐起,蜷縮在被窩中,緊張地盯着譚智文。譚智文笑了笑,一腳踢開身邊的鬼子屍體,把刺刀在火上燒了燒,戳起烤得焦黑的山雞,拍掉上面的焦黑一層,放進嘴裏大口地咀嚼起來。
他邊吃邊看着那一老一少,只覺得那少女雖然神色緊張,眼神倒是天真無邪,而那老漢則不然,眼睛裏露出了一絲凶光。
譚智文心中立即生疑,為什麼這本該沒有人的小木屋裏,會有這奇怪的一老一少?更讓他費解的是,這三個鬼子兵在烤火吃山雞作樂,那老漢怎麼能安然入睡?
那老頭的腿似乎動了一下,被子露出了一條縫隙。這驚鴻一瞥間,譚智文看到那老頭光着的大腿中露出了一條白布,不由得心中一驚。
難道這老頭也是日本人?不然他怎麼可能穿鬼子才穿的白色丁字褲呢?譚智文腦子一轉,心頭豁然開朗:這老頭定是化妝成東北當地人的鬼子間諜,所以才會穿這樣的裝束,那就不難理解為何在三個鬼子兵面前,老頭還能突然入睡的原因了。
譚智文假裝狼吞虎咽地啃着山雞,心中卻絲毫不敢大意,眼睛餘光悄悄瞄着那老頭的一舉一動。
當他看到那老頭悄悄地把手伸向枕邊時,譚智文心中明白了,這老頭必是日本間諜。小日本為侵華作了大量的準備,甚至提前了幾十年,就派遣了大量特工滲透入中國,偽裝成中國人,刺探中國境內的各種情報和搞破壞活動。
果然,那老頭從枕邊摸出了一枝黑黝黝的傢伙。可他還沒來得及把槍口對準譚智文,就只覺眼前一黑,一件物事迎面向他襲來。
譚智文擲出的那半隻山雞,不偏不倚地塞進了老頭的嘴。老頭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譚智文,嘴裏慢慢滲出了鮮血,撲地一下滾下了床。
那把刺刀已經沒入了山雞,直插入老頭的嘴裏,只留下一截刀柄露在外面。譚智文一個箭步衝上去,從老頭嘴裏撥出刺刀,看了看上面的山雞,惋惜不已,不住地咒罵那老頭糟蹋了這上好的美食。
他從老頭的屍體手中搶過那把德制勃郎寧手槍,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少女,冷冷地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日本間諜?」
那少女眼光里流露出害怕之色,身子
第0004章 神秘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