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看着下面華府不同的陣營,撇撇嘴,這還真是夠分明的。
難怪老尚書總是嘆老了,沒想到自家愛卿這個年歲,竟然還這麼天真,華府出了這麼一個兒子,他老人家都替華府糟心。
話說回來,即便是不跪在一起,難道現在的池二郎同華府還能掰開嗎,這樣一想自家愛卿還是睿智的。
老尚書若是回頭看一眼的話,估計能被兒子給氣死,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獨善其身,把華府摘出來呢,還跟着起鬨呢。
朝堂上的大人都是夠品級的,都是能讓芳姐看的上眼的,所以都在紙上有名。
眾位大人,看過一個,跪地上一個,有的都不知道自家還有這麼麼一門親戚,就被套上一個娶祖婆婆的罪名。
睡了幾十年的老妻,拐了那麼多道彎之後竟然自己要稱呼一聲祖婆,不想都蛋疼,想了心疼。
還有一位大人當時就暈了,這麼繞來繞去,他竟然是祖母同外祖父在一起生下來的,都不知道這輩分怎麼算出來的。
誰人的好手筆,這樣亂七八糟的關係,竟然能楞給聯繫上呀。這不是誠心搗亂嗎。
沒法活了,還有發見人嗎。
滿朝文武跪了一地,沒有清白的呀,恨華府嗎,恨池府嗎,恨不着,眾位大人竟然都看向了大理寺卿,這場失德戰爭,可不就是他給弄出來的嗎。
很奇異的大夥的憤怒都向着大理寺卿去了。招惹的什麼人呀,沒本事就老實的眯着,非得招惹是非做什麼呀。
等朝堂真的跪了一半大臣的時候,到不那麼讓人着急了,法不責眾,大家都這樣,想來聖人也不會太過追求吧,還有就是大夥都如此,誰也不說誰了,自然心裏就敞亮了。
看着跪了一大半的大臣,聖人也發愁了,之所以大家都跪了,就說明這件事情不能仔細追究,或多或少都能牽連上。
要不然怎麼沒見一個大臣站出來說句冤枉,或者胡鬧,根本沒有此事子虛烏有呢,哎這就是說這張紙上的東西不是憑空捏造的,人家經得起審查。
怎麼處理非常的撓頭,難道要把滿朝文武都給問罪嗎,若是認真追究,多少的人家要和離,讓他這個聖人好不為難。
在看池二郎的時候,聖人的眼神都是悠遠的,這小子怎麼處理更是個問題,能把這種事情送到朝堂上的人,想來也是個不管不顧的,在做出來什麼過激的事情,聖人也料不到,這東西若是流傳到朝堂之外,怕是滿京城的老百姓都得衝着他們大梁的滿朝官員吐唾沫腥子。
老尚書:「老臣知罪,都是老臣的錯。臣愧對陛下。」
華家大老爺跟着感嘆,才步入大梁朝的權力中心,怕是就要從此告別政壇了,想想方才看過的那東西,華家大老爺就鬧心,到底小瞧了這位侄女,只比自家夫人形容的更加兇殘。
都怪自己沒有重視呀,怎麼收尾呀,他們華府能全須全尾的怕是不容易了:「臣請聖人治罪。」
然後,然後就覺得少聽了一個聲音,老尚書同華家大老爺同時凝眉,悄然向後看去,老二這時候做什麼,趕緊的請罪呀。
就見他家兒子,二弟,筆直的跪在侄女婿身邊,這兩人沒有請罪的意思。
老尚書當時就覺得心口疼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腦袋轟的一下,身子跟着搖晃了。倒霉孩子,他心裏還有沒有華府,還有沒有祖宗呀。
華家大老爺趕緊的跪着往前爬兩步,支撐住眼看着要倒在地上的老父親,看着老尚書鐵青的臉色,趕緊的輕撫。
若不是還跪着給聖人請罪呢,老尚書早就指着老二鼻子開罵了。
說句實話,聖人真的挺理解老尚書的,有這麼一個兒子,真的是太糟心了。完全沒有大局觀念嗎。
杜老丞相感嘆,難怪老尚書每每提及這位聖人口中的愛卿,都是一臉的蛋疼,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樣的吉祥物,他老人家羨慕了多少年呀,總是怨子孫不爭氣,沒法跟人家華府的子孫比肩,
現在舒坦了,利弊相合呀,原來也一樣的淘神,他家兒子沒有什麼大才,好歹惹不出來這麼大的禍端呀。謹慎小心些,好歹能保證平平安安的一輩子。
華二老爺看着老爹如此,同女婿一起一起跪着往前爬。還是滿孝順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 婦人之見(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