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覺恕法親王眉頭一皺,不由開口問道:「空衍,你不是在南近將與織田家在作戰嗎,怎麼會無顧跑到這裏來,而且還如此落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聽龍勝寺空衍慌張的說道:「完了,全完了。」.
聽到這個答案足利義昭也慌了心神,只見他站起身來,焦急的問道:「怎麼完了,你到是說啊!」
「我軍中了敵人埋伏,全軍覆沒,各寺住持全部陣亡,只有我一人逃回,並且南近江各寺皆被織田軍焚毀……」
還沒等他說完,大帳內的議論之聲便將他的聲音徹底湮沒。
前兩日,南近江眾寺還派人前來,聲稱已經重傷柴田勝家,並將織田軍打的潰不成軍,只要再加把勁就可將其擊潰,可這才過了短短兩天時間,怎麼織田軍沒有崩潰,寺院聯軍就先全軍覆沒了,而且寺院都被織田家燒毀了,這……這形勢也變化的太快了些吧。
原本山城國眾寺還希望南近江寺院聯軍在將織田軍擊潰之後,再來與洛中城中的高山氏宗拼命,可現在到好,完全指望不上他們了。
足利義昭在聽到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消息之後,差點暈死過去,自己這邊還沒取得戰果,南近江戰場便先失利了,而且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這仗還怎麼打,萬一織田信長趁此時盡起大軍來攻,那麼足利家數百年的基業就全毀了,悔不該當初不聽細川藤孝之言與天下勢力共同起軍,不然也決不會讓本家陷入如此險境。
可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現在也只有將希望寄托在細川藤孝身上,希望他能趕快想出辦法,保住本家不滅了。
想到這裏,只聽他顫顫巍巍的說道:「藤孝,快說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而當他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也全都安靜下來,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細川藤孝。
細川藤孝有才有智不假,不過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智謀都是空談,而且他已經徹底對足利義昭失望了,原本他已經不想再為足利義昭獻計獻策。
但一想到當年對先主的承諾,他還是說道:「回主公,目前南近江眾寺聯軍已潰,恐怕不出幾日所在南近江的織田軍就會到來,而從此敗看來。敵人善常偷襲埋伏,說不定高山氏宗就在那裏,目前最應該注意的便是防止敵人趁夜偷襲,要是讓敵人裏應外合,那麼很難擋住敵人的攻勢,所以,白天應加緊攻城,晚上應加強戒備。只要能將洛中城與南近將的織田軍擊潰,那麼便還有機會。此乃屬下之見,還請主公定奪。」
眾人聽完。覺得他這話十分有理,這幾日高山氏宗的確沒有露面,只要他不再洛中城之中,那麼迅速攻下城池還是有可能的。
而且南近江織田軍雖然戰勝,不過也是元氣大傷,而且豪族基本站在自己這一方,只要在織田家大軍之到來前將這兩支敵軍擊潰,就有可能拖到天下各勢力出軍,只要拖到那時,便可反敗為勝了。
想到這裏。只聽覺恕法親王鄭重的說道:「諸位,如今我等已經坐在一條船上,此戰勝則大家便可趁勢而起,如果敗了,那麼恐怕包括延曆寺在內,皆會灰飛煙滅。所以接下來的戰鬥,本座希望大家可以齊心協力,如果誰願退出,現在請自行離去,本座絕不阻攔。」
事已至此,眾寺住持誰肯離開,就算自己現在離開,恐怕待織田軍取勝後,也饒不了自己,與其如此到不如與織田軍拼了,說不定還能獲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只聽眾寺住持連忙答道:「我願隨大師與織田家死戰到底,我等一切聽從大師吩咐。」
覺恕法親王聽完點了點頭,又看向足利義昭,雖然這次共擊織田是由他發起的,不過自和其接觸這幾日,覺恕法親王對這任將軍很是看不上眼,如果再讓他指揮下去的話,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他不得不逼其交出指揮權了。
足利義昭現在早就沒了爭權奪利的心思,他現在只希望足利家能夠傳承下去,所以當覺恕法親王的眼神剛一落到他身上,便聽他開口說道:「願聽大師吩咐。」
而當足利義昭說完之後,其麾下的家臣雖然沒有表示什麼,但從他們的目光中還是可以看出深深的失望。
本家就算暫時實力不濟,但尊嚴卻不能丟
第五四四章 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