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閣中,氏宗與信勝相對而坐。
只聽高山信勝先開口說道:「父親大人,孩兒此來,特是來向父親大人辭行的,孩兒準備明日便率軍出戰。」
「見過母親了沒有?」只聽氏宗淡淡的說道。
「孩兒已經見過了,母親叮囑孩兒一切要小心行事,孩兒已經記下了。」
「嗯,既然母親已經叮囑,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了,你去準備吧。」只見氏宗點了點頭說道。
來面見父親之前,高山信勝想的好好的,只要自己一說要出戰,恐怕父親一定會問自己如何作戰,而自己正可借這次機會,讓父親知道自己的能力。可誰知道,父親大人連問都不問,那之前所做的準備不都白費了嗎?
高山信勝畢竟心智還不算太過成熟,見氏宗不問,他為了獲得父親的誇獎卻不得不說。只聽他開口說道:「難道父親大人就不問問孩兒的方略嗎?」
只見氏宗笑着說道:「我兒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心卻有些大了。」
高山信勝聽完不由心中一凜,頓時沒了想要表現的心思。連忙說道:「還請父親大人名言。」
「如今北信濃空虛,的確是奪取此地的最佳時機,不過我兒麾下軍勢只有五百,恐怕還未奪取此地,軍勢就已經消耗一空了,並且你小瞧了信濃豪族,信濃豪族麾下雖然大多為農兵,但這些農兵卻和其他的農兵略有不同,這些軍勢常年征戰,戰力雖然不如武田家精銳,不過卻也有一戰之力。到那時你又該何其何從呢?」
「這…父親大人說的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心有些大了。等想明白後再出戰吧。」
走出天守閣,父親的這句話一直在信勝耳邊迴蕩,父親能將此話一連說了兩遍。那麼肯定是有用意。
如果心小點又能怎樣呢,又能怎樣呢?突然高山信勝眼前一亮,轉過身又朝天守閣走去。
見源太郎這麼快就回來了,氏宗不由感到很是欣慰。
「父親大人,孩兒特來向您辭行。」
「想清楚了?」
「是的,父親大人。孩兒此次出戰,攻城掠地為輔,輔助南信濃大軍為主。孩兒只要讓北信濃聯軍知道,高山家有一支軍勢正在進攻其地,如此一來這些豪族恐怕便會隨之瓦解。沒有了北信濃聯軍的援助,南信濃聯軍根本不可能擋的住本家的進攻。不知孩兒說的可對?」
見父親總算是點了頭,高山信勝高興之餘,立刻整軍出戰。
當高山信勝率軍剛離開還不到一日,只見彥右衛門急匆匆的來到起居室門外,報道:「主公,城外有一人自稱是真田家使者,說有要事與主公商議。還請主公定奪。」
「哦?讓其到密室中等待。」
高山城密室之中,這裏可以說是高山城中最為隱秘也最為安全的地方,安全可比城內金庫。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從此地探聽到任何情報。
當高山氏宗並非是自己,而是帶着真田昌幸一同來到了密室之中。
「叔叔您怎麼來了?」剛一走進密室,只聽真田昌幸略有驚訝的問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真田幸隆之弟,真田家重臣鐮原幸定。
鐮原幸定只是微微向真田昌幸點了點頭,然後對氏宗行禮說道:「真田家鐮原幸定見過拜見高山大人。」
氏宗連忙上前攙扶,鐮原幸定如今已經年過半百,對於這樣的老人。不管其身份如何,但氏宗都是一向保持尊敬。
待三人重新坐定之後,只聽氏宗開口問道:「不知鐮原大人遠路而來所謂何事?」
「高山大人,在下此次前來乃是奉主公之命,特來與大人商議歸順之事。」只聽鐮原幸定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彈正中大人一向被武田氏器重。彈正中大人來投,實在是叫人驚訝啊。」
「大人不必試探,以高山家收集情報的能力,恐怕大人應該知道,武田勝賴不但已經剝奪了信綱,昌輝赤備統領的職務剝奪,更是在上次評定會時對我家主公表現出了猜忌之心,如此一來,本家留在武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與其如此不如前來投效。」
「恐怕真田信綱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