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分部的整體實力本來是比華海分部要強的,但這一次損失很慘重,機甲戰士折損了一大半,只剩下莎莉的空牙、王小明的青狼、程天信的銀魚,連王牌機師張德益都戰死了。他們的潛水空母「海膽號」也被擊傷,擱淺在了荒島上,現在應該已經落入了偽軍的手裏。步兵、指揮部、後勤部也損失慘重,最後能逃上水母號的人不過三十來人。
無面者面無表情地走進了一堆正在包紮傷口的步兵之中,站在了一具抬架前面。
抬架上躺着一個身穿高級將領服裝的白人老頭兒,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擔架兩邊的士兵立即起身,向無面者行了個軍禮。
「他怎麼樣了?」無面者問道。
兩名士兵一起搖頭,淚道:「上將快要不行了。」
無面者的眼中閃過一抹沉痛的光芒,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擔架上的老頭兒伸出一隻手來,無面者趕緊將那隻手抓住……
老頭兒用微弱的聲音道:「復……國……任重……道遠……這些孩子……交……交給你了……照顧……他們……」
無面者嚴肅地點了點頭。
老頭兒的脖子一歪,再也沒動靜了,他就這麼去了。
甄誠皺起了眉頭,低聲對旁邊的程天信道:「程兄,那位老人家是誰?」
程天信嘆了口氣,低聲道:「是咱們舟山分部的總指揮,拜爾德上將,原本是前地球聯邦舟山基地的指揮官,三年前地球聯邦投降,拜爾德上將不願意成為偽軍,就帶領舟山基地的部份成員加入拂曉,誓要與外星人戰鬥到底……然而……唉,這一次咱們舟山分部可以說是完蛋了。」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將就這樣死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潛水空母的船艙里,為他默哀送行的人數也就幾十個人,無面者的眼中有一抹深刻地哀傷,但他很快就重新站了起來,大聲道:「舟山分部從今天起,併入華海分部,請在場的所有成員都斬斷你們在舟山的一切,隨我們到華海去發展。」
「啊?這怎麼行?」一個用繃帶包着肩膀的男人叫道:「我在舟山還有房子,還有許多重要的個人物品……」
無面者瞥了那人一眼道:「剛才我已經看過了情報部提供的資料。這一次舟山分部覆滅,很明顯是出了內奸,所有成員資料泄露,偽軍掌握了你們的藏身之地,在場各位的假身份只怕都已經被查清,房產什麼的已經不能再要了,你要是回去收拾東西只有死路一條,那些身外之物就此放棄吧。」
舟山分部的人唉聲嘆氣了一陣,坐回了地上。
無面者道:「我們會給大家製作假身份證,你們如果想做職業軍人的,就在華海分部的基地里住下來,如果不喜歡這樣,也可以住進華海市,重新找工作開始新生活……但切記一點,不可以再回舟山。」
「哦,真麻煩。」莎莉攤了攤手:「女記者的工作可不太好找啊……而且爆光度高,很容易被敵人認出來的。我又得換個造型了……真麻煩,這次把頭髮染成什麼顏色好呢?紫色,黃色,嗯……天藍色也許不錯。」
「喂,你也知道很容易被認出來,別做女記者了不行嗎?當個職業軍人也挺好的。」旁邊的王小明道。
「我可不喜歡住在軍營里,面對着一群蠻族似的軍人。」莎莉笑道:「還是住在城市裏更有味道,到處都有小帥哥可以套回家任我調教,嘿嘿,尤其是那種還很青澀的小帥哥,什麼也不懂,吃起來美味得很……」
甄誠聽了這話不禁抹了一把冷汗,這女人的開放程度比酒吧女還誇張。
「說話謹慎點,這裏有很多你不待見的蠻族,惹怒了他們,分分鐘把你輪了,把你給干趴下了幾天不能走路。」王小明道。
「切,還不知道是誰能把誰弄趴下走不了路呢。」莎莉翻了翻白眼,用藐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軍人們:「我感覺這些傢伙全是些銀樣蠟槍頭,不經玩的……」
「喂,你這話說得也太婊了吧?」王小明道。
「婊又怎麼了?」莎莉笑道:「反正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說不準明天就會死在戰場上,我用得着裝什麼清純,裝什麼烈女麼?你們華夏有句話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他娘的就要趁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