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櫻仙用顫抖的手拉住了自己腰間的睡袍系帶……用力一扯……
咦?沒扯下來!剛才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出於對人形推土機學長的戒備,把浴袍的帶子打了個死結,結果它現在死死地纏住,無法輕鬆地扯開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居然發生這種事?
張櫻仙頓時滿頭大汗,低下頭來解那個結,然而這個死結打得很有藝術,充滿了創意,為了防備色狼,她把這個死結打得驚天地泣鬼神,解了半天也徒勞無功,反而越纏越緊。心慌意亂加上滿腹的委屈,讓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哇」地一聲大哭出來,她放棄了解那個莫名其妙的死結,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了上,大哭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甄誠被她傷心的哭聲驚醒,不禁頗為自責,露娜雖然曾經是他最愛的女子,但眼下最關心自己的女人卻是張櫻仙,雖然接觸的時間還不長,只有短短几個月,短短的幾次戰鬥,但她所表現出來的溫柔與體貼,讓頹廢的甄誠得已擺脫三年的頹廢,如果沒有她,甄誠不敢想像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除了她,還有誰值得自己去珍惜?
而她看起來雖然像個精明的情報員,實際上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子,如此的年輕,還不夠堅強,她不應該,也不能夠承受如此的重量,為什麼要去傷害她?
不!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哪怕是自己。
甄誠猛地彎腰,將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別跪在地上哭,太難看了。」
「嗚……我也知道很難看……但我就是想哭……」
「別哭了,是我不對。」甄誠輕輕地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是我不夠堅強,才會傷害到你。露娜已經是敵人了,我不會再對她有所留戀,也許今天這段新聞採訪,正是讓我解脫的契機,我終於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不再拘泥於過去。」
「啊?學長你……你要開始怎樣的新生活?」張櫻仙傻傻地問道。
「從把你扔到床上,狠狠地欺負開始,你覺得怎麼樣?」甄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剛才的不快已經被張櫻仙的哭聲沖飛到了九宵雲外,到了現在他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張櫻仙已經取代了露娜在他心中的位置:「我要你,現在就要。管他什麼露娜不露娜,戰友不戰友,我心裏現在只有你了。」
張櫻仙的嬌臉飛起了兩團紅暈,低聲道:「但是……睡衣的帶子……打成死結了……」
「傻瓜,那樣的死結我分分鐘解開給你看。」
「真的?」
「真的!我保證!」
於是,決定勇敢地開始新生活的少年,開始為鼓起勇氣迎接新生活的少女解腰帶上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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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累壞了的甄誠癱倒在床上,疲倦地道:「媽蛋,你這死結究竟怎麼打的?我解了整整一晚上,一晚上啊。」
張櫻仙臉上的紅暈早已不見,哭喪着臉道:「我也忘了怎麼打的,反正無意識中就這樣了。」
甄誠翻了個身,手碰到了掛在床頭的衣褲,一把軍用匕首「啪噠」一聲掉在了地上。
「媽蛋,我忘了可以用刀子割斷腰帶啊!啊啊啊啊啊!」甄誠的慘叫聲在房間裏迴響。
「那個……人家畢竟是第一次,你用刀子來割腰帶,會不會太……太粗暴了一點?」張櫻仙有點怯弱地縮了縮身子。
「我管他什麼粗暴不粗暴。」甄誠猛撲了過去,刀子在腰帶上划過,死結斷開,浴袍終於應手而落。
張櫻仙嚶嚀一聲,放棄了所有無謂的矜持,激烈地回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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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雙慶的空氣里總是帶着一股山間泥土的芬芳,但華海市的空氣里卻始終帶着一股子海水的腥味,甄誠不喜歡這味道,但既然回到了華海,就無法再逃離它,在超市的收銀台里百無聊賴地掃碼收銀時,他不停的揉着鼻子,將那股討厭的氣味給揮遠一點。
蔡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着,監視他的工作,不過,她看起來並不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