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這個時間,只有紀笙會來,於是他平靜的說了聲:「請進。」
果不其然,推門而入的人是紀笙,他剛才來過辦公室,但是簡席沒在。
這次,他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他還真在。
看着簡席滿臉疲憊的模樣,紀笙心疼他,又責備他。
當然,他只是在心裏責他。
簡席見紀笙盯着他不說話,懶懶的抬起頭,問:「有事嗎?」
紀笙聽着這句有事嗎?有些惱火,心想,今晚鬧出這麼大的事情,boss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都不關心五小姐嗎?
因此,他沒很客氣的說:「我剛才從五小姐別墅過來。」
簡席聽着紀笙不太友好的語氣,抬頭瞟了他一眼,紀笙的眼神立馬弱了下來。
隨後,他又接着匯報:「五小姐的情緒很異常。」
這會兒,簡席才開口問道:「言言怎麼了?」
「對於今晚的事情,五小姐沒有生氣,只是向記者宣佈解除婚約,而且五小姐的情緒非常穩定,甚至還能說說笑笑,她把boss放在她家中的衣服,整理的十分整齊,裝了四個大行禮箱,讓我送回boss的公寓了,整個過程下來,五小姐沒有生一點氣,還對我笑,安慰我,我覺得很異常。」紀笙故意強調簡言沒生氣的事情,因為他覺得這才是最恐怖之處。
她如果生氣鬧騰,他能理解,可是如此的風平浪靜,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她的心已經死了,或者她從頭到尾沒喜歡過boss,所以覺得是一種解脫。紀笙猜測,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簡席聽着紀笙的匯報,心口莫名揪得疼,他無法想像,簡言一個人面對整個訂婚現場,會有多麼的不知所措。
儘管他心疼,儘管他自責今天的缺席,可是事情已結髮生了。而且此時,他的心情很亂,他無法淡定的面對簡言。
於是,他很平靜對紀笙說:「嗯!我知道了。」
「boss,你難道不去看看五小姐,不給她一個解釋嗎?」對於簡席的冷漠,紀笙有很大的意見。
「我現在有事情需要處理,明天我會找言言談。」或許是過於自責,他既然向紀笙解釋。
紀笙聽着簡席的話,很失望,他認為這個時候,boss應該義無反顧去看五小姐,給她一點安慰,繼而馬上召開記者會解釋缺席的原因,而不是坐在辦公室,任由受傷的人去怨恨,失望!
紀笙不甘心,不甘心簡席什麼都不做。
因此,他深吸一口氣,把並不打算傳給他的話,說出來了。
他說:「boss,五小姐托我給你帶句話,她說,這次是她大意了,她承認她輸了,她願賭服輸。」
簡席聽着紀笙傳達過來的信息,瞬間心塞了,難受到他快要死掉,他咽了一口口水,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最後,他長呼一口氣,假裝淡定的說:「我知道了,今晚辛苦你了,回去吧!」
紀笙看着簡席的無可奈何,不再糾纏,只是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boss都頹了?
他離開簡席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返回了簡言的別墅。
他本來是想來傳達一些信息,想告訴簡言,boss真的碰到事情了,所以才會缺席。
但是讓他失落的是,簡言已經離開別墅,住到公寓裏去了,而且徐姐又不把公寓的地址給他,如此一來,他只好回家了。
這一切,他失眠了,為簡席和簡言失眠了。
宋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紀笙剛剛走了沒多久,蘇秦的電話就來了。
簡席把電話掛了幾遍,那個傢伙又打他辦公室的內線騷擾他,無奈之下,他只好接通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他不耐煩的吼道:「你煩不煩?」
蘇秦自動忽略他的不耐煩,直奔主題,問:「你真打算不要小心肝?你不要,我可就追了。」
他是故意使用激降法,他的心裏,除了七七,已經沒有位置容納其它女人。
簡席聽着蘇秦的威脅,冷冷的警告:「你試試?」
「給你開玩笑的,不過是不是喬雅回來了,所以你左右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