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可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威嚴,只一個眼神朝着旁邊看了一眼,那些人立刻偃旗息鼓。老老實實地看着地板和天花板了。
「是!」
「我們這把她送到飛來天牢。」
要知道,這飛來天牢可是他們魔族之最為特別的地方。說是牢獄,實際,一般人根本都沒有機會去這個天牢。因為能在這個天牢裏面關押的,多數都是魔族的親戚,或者身份不凡的人。裏面雖然也是重兵把手,但是是只要是住在那裏面的人,待遇絕對不會差。
現在竟然可以讓這個女人進去,豈不是在冥冥之對這個女人法外開恩?
誅九天也有些詫異。
原本還準備據理力爭的他,現在也不怎麼反抗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思考。思考他父皇為什麼要讓鳳凌月去飛來天牢。結果是這麼一個思考的猶豫功夫,魔皇一拳丟出一道黑色的拳風。
鳳凌月連悶哼都來不及,這麼直直昏了過去。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都不知道了。只是記得,在昏迷之前她看見滿大殿裏的人,都在用詭異的目光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鳳凌月感覺才自己的腦袋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似乎全身的筋骨也都跟着舒展開了似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的她,終於睜開了她厚重的眼。
舉目四望,周圍是一片粉刷了金粉的牆壁,牆壁有各種的裝飾。屋子裏還有起居需要的桌椅,梳妝枱,甚至是書架等等東西,一應俱全。看起來,像是某個姑娘的閨房,十分雅致。
鳳凌月感覺得到,自己躺着的一片柔軟的床褥,腦袋是包着冰塊的毛巾。似乎是自己發燒了。有人正在照顧自己。
「你是誰?」鳳凌月看着自己床尾的女子問。
這個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床尾,一言不發。身形又掩蓋在床幔之後,在光線不是很明朗的屋子顯得格外的神秘。即使鳳凌月問了她,她也沒有說話。只是能從她的背影看出來,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目光如有實質,十分灼熱。
被一個女子這麼看着,鳳凌月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她感覺坐起了身子,戒備的盯着跟前的這個女人,手指呈現了手刀狀。可是,手掌絲毫凝聚不起力量。似乎自己的力量還是被封印着,沒有解除。
該死!
那個魔皇果然沒有放過自己,非但封印了自己的靈力,還將自己關押來了飛來天牢。這個女人,要麼是他派來監視自己的,要麼是與自己一樣被關押在這裏的。前者,對自己可是十分不利。後者的話,又太詭異了。
在鳳凌月的內心有了多重猜測和遐想的時候,這個一直沉默的女子,終於緩緩開口了。
「你不用害怕,你可以安心的在我這裏養傷,等到你傷好的時候,應該可以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可以出去?」鳳凌月怪。
不過,雖然這個女人十分詭異。但是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倒是不難聽。甚至聽起來還十分的溫柔。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鳳凌月極力的回想。只是她見過那麼多人,聽見過那麼多的聲音,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能想起來這個傢伙到底誰。
安靜的空氣傳來了女人輕微的笑聲,十分輕盈好聽。也有着幾分矜持和成熟。感覺,這個女人至少是一個三十歲以的女人了。
「你在笑什麼?」
「你這個丫頭,小小年紀,總是心思這麼多,難道不累嗎?」
「生在亂世,若是不能為自己的處境考慮周全,那麼很有可能沒有以後了。」鳳凌月盯着跟前的這個女人,鄭重的聲音道。
那個女人聽見鳳凌月的話,也沒有繼續否認。反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鳳凌月伸手去撩開床幔,想看清她容貌之前,兀自起身走向了屋子的大門。
她一邊走,還一邊如自言自語地說着:「還是你這個小丫頭通透,我這個老朽之身,已經不知道外面的世道了,若是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幫你早一點出去的。」
鳳凌月聽到這裏,才忽然想了起來。也顧不什麼發燒難過的,直接一把撩開的被子。踏步下床去追那個女人。
「你是我來魔界之後聽見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你一直在呼喚我,還說你一直在等我!你到底是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