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是你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許青還有個爹?」張玉兒着實怔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着許老丞相,「那許青現在去哪裏了?」
「他……」
許老丞相想了想,臉上露出半點都不假的痛苦表情回答張玉兒。
「他死了,早在十二年前,知道你死了之後就也跟着你殉情而死了,我知道你是我兒子的心頭唯一放不下的坎,他死前還跟我念叨着對不起你,所以讓我把你的屍體好好的保存下來,等待有一天可以讓你死而復生,好補償你那沒有走完的韶華。」
「許青死了,十二年前就死了……那我現在豈不是也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許青若是活着,應該也比我大個七八歲……我爹呢?」張玉兒紛亂的聯想着。
人雖然已經爬出了棺材,但是她的手腳還是十分的僵硬,完全不能適應這裏的環境。只呆了片刻,便感覺到一陣心慌。
鳳凌月就這麼看着許老丞相一步步的欺騙下去,忍着心痛。又看着張玉兒一步步失望下去,忍着絕望。兩個明明相愛,明明就近在咫尺的人,竟然就這麼不能相認。
許老丞相竟然是以一個岳父的身份接納了張玉兒。差點就要認張玉兒做乾女兒。還是張玉兒說她就像是許青已經過了門的媳婦一樣,這才只是認了許老丞相做岳父。
不過,不論是岳父還是義父,這結果都是令人始料未及。對於許老丞相來說,也是荒唐至極的。
然而……
事實已經如此,還能怎麼辦呢?
鳳凌月和雪公子帶着一絲遺憾,在許老丞相的府中僅僅住了一日便離開了。也不管那張玉兒與許老丞相的結果如何,至少,他們已經以另外一種辦法廝守在了一起。
離開了許老丞相的宅院之後,雪公子便建議鳳凌月感覺去躲起來。
鳳凌月看了看那天寬地廣的前路,笑着搖了搖頭。她的目標原本就是為了更強,好無所畏懼。現在若是要躲躲藏藏的話,還不如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還可以躲的個乾乾淨淨。
見鳳凌月不答應,雪公子有一些擔憂。
「你這次惹上的人物可不簡單,死鬼閣也是不好惹的,我的列兵工會還不想捲入和死鬼閣的鬥爭中,當然了,如果你真的置身於險地,我們列兵工會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這是我們的列兵工會的信條和準則。」
「信條和準則?什麼信條和準則?」鳳凌月略微挑了挑眉,問起雪公子。
雪公子見鳳凌月還不是很清楚的樣子,便趕緊給鳳凌月解釋。
「你已經完成了一個虹級的任務啊,完成了這個任務之後,你就可以得到我們列兵工會裏面的虹級徽章,享受我們列兵工會裏的虹級列兵政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生死,是與我們整個列兵工會有關的。」
「原來這樣……」
鳳凌月明白了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完成了這個任務。也不是白做。
而更加出乎人意料的是,雪公子很快又在鳳凌月的面前拿出了一疊厚重的銀票。這些銀票的面額和數量,是和那日許老丞相拿出來的獎賞一樣的。沒想到,許老丞竟然私底下偷偷給了雪公子來轉交給自己。
雪公子對鳳凌月勸說了起來。
「你就不要推辭了,許老丞也算是心愿已了,這些報酬就是你應該得到的。」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凌月點了點頭,將這一疊銀票從雪公子的手裏接了過來。又從其中抽出了幾張,作為接下任務需要付的佣金,交到了雪公子的手中。
他們這一手交錢的場面,正好被趕來這裏的小炎,幻竹他們看見了。都一副好奇的樣子湊了上來。
「娘親,你是在這裏做什麼啊?爹爹還是不錯的,不要移情別戀啊……」
「主人,是不是男主人已經不回不來了,你打算另外找一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那個天恆國的鎮南王就不錯,還是不要找這個了,除了風度翩翩,沒有別的特色了。」
「……」
鳳凌月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兩個活寶,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跑來自己的面前搗亂,真是夠夠的了。
見鳳凌月不說話,小炎和幻竹就知道了,他們的這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