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幻竹便像是勝利者一樣,衝着小炎露出了一個驕傲的笑容。小炎撇了撇嘴,感覺自己以後恐怕要被幻竹治的死死的了。
這二人「眉目傳情」之間,等到鳳凌月喊了一聲,這才回過神,趕緊跟着鳳凌月一起,邁步追了過去。
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半個時辰之後,趕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前,看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這人正是南宮弒炎!
他面色肅然,眉頭緊皺,薄唇緊抿。挺直了背脊,一雙手背在身後,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凌然的氣勢。不論誰看一眼,都會有種看見了王者般的壓迫感,威懾力十足。
鳳凌月驀然怔了怔,目光順着南宮弒炎的目光看見了那個站在了懸崖峭壁邊緣的赤月宗副宗主。
此時,他一臉絕望,絮絮叨叨的對着南宮弒炎訴斥着。
「夠了!已經追了我十里路,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難道你非要讓我帶着這枚密令一起葬身崖底,你就滿意了?」
「哼,交出命令,給你全屍。」
南宮弒炎輕輕一哼,薄唇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霸道的八個字。硬生生將那赤月宗副宗主逼得差點哭出來。
想他在赤月宗苦苦潛伏了數月,總算是從一個無名小卒做到了副宗主的位置。又總算是熬到了那赤月宗的宗主將密令拿了出來。眼看着就可以帶着命令回去復命了,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竟然棋差一招。
滿心的憤恨和不甘,讓赤月宗副宗主把心一橫,咬牙轉身,真的準備帶着那枚密令一起葬身崖底。
可惡!
南宮弒炎和鳳凌月同時皺眉,齊齊動。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朝着那個赤月宗副宗主衝過去。
「啊……」
赤月宗副宗主大半個身子懸空在了懸崖之外,一隻手卻被南宮弒炎抓住,另外一隻手則是被鳳凌月抓住。兩個人趴在懸崖邊上,互相看了一眼,南宮弒炎眼露笑意。
「你來的可真及時。」
「那是,不然被你把密令弄丟了,我們就得想辦法砸開厚十八米的赤月宗密室石門,估計等到砸開大門,我和你父皇約定的那三年期限也要到期了。」
「這個時候還要調侃夫君,夫君真傷心。」
南宮弒炎略帶着不滿的語氣,似撒嬌,似抱怨。神態少有的溫柔。
然而……
在南宮弒炎和鳳凌月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的時候,那個大半個身子都被吊掛在懸崖外的赤月宗副宗主簡直是欲哭無淚。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將死之人的面前卿卿我我……」赤月宗副宗主滿腹怨念地開口。
「……」
南宮弒炎和鳳凌月二人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了懸崖之外正搖搖欲墜的赤月宗副宗主。
「月兒,你想拿他怎麼辦?」
「我平生最討厭奸細,尤其是這種吃着碗裏看着鍋里,兩面三刀的奸細。」鳳凌月眼露厭惡地回答。
南宮弒炎當即對着赤月宗副宗主聳了聳肩,一臉同情地看着赤月宗副宗主。
「我的月兒不喜歡你,你只能去閻王殿報道了。」
「慢,慢着!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密令在哪裏嗎?我告訴你們,密令不在我身上,密令已經被我藏在了路上,要是沒有我告訴你們,你們就算是到死也不可能找到的!」赤月宗副宗主總算是有了一絲求生的,開口威脅起鳳凌月和南宮弒炎來。
聞言,南宮弒炎和鳳凌月相互看了一眼。雖然他們二人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可是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之處,仿佛已經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那就是,密令寧可不要,也不能慣縱這種人的毛病!
下一刻,鳳凌月和南宮弒炎兩個人便同時鬆手。
「誒誒誒誒!救命……我求求你們,你們拉我上去好不好?我後悔了!我發現我還不想死!只要你們繞我一命,我現在就可以說出密令的所在!」赤月宗副宗主已經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可憐巴巴地抓着懸崖邊緣的石塊。
石塊承受不住突然而來的重量,正有裂紋不斷出現。還越來越快速地朝着那個赤月宗副宗主延伸過去,赤月宗副宗主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