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門門主將這瓷瓶順順噹噹的接住,然後將瓷瓶的塞子拔了,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點在地上。仿佛水一般的透明液體從瓶子裏東西流淌出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翟青隨即解釋道:「啟稟墨衣門主,這只是普通的清心露,是徒弟隨身帶着,好提神醒腦所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話,只有少部分人信以為真。
鳳凌月和墨衣門門主,連山等人,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墨衣門門主直接吩咐連山牽了一條狗來,然後將這瓷瓶里的液體,餵給了狗喝下。
「嗷嗷嗷嗷……」
野狗才喝下這個瓷瓶里的東西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開始抽搐倒地,口吐白沫了一會兒,已經到了瀕死的地步。墨衣門門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手一抖,又不小心撒了一點毒藥出去。這水沾到狗的皮膚上,立時就讓抽出不停的狗僵硬在了原地,就像是木雕一般,一動不動了。
「嘩……」
圍觀的四門弟子們,一個個都不可置信地長大了嘴巴。議論聲如炸鍋一般。
「這藥好毒啊!沾染到就可以讓人不能動彈,要是喝下去,還會立刻毒發……難道這就是青衣門的獨門毒藥,僵骨毒?」
「天啊,翟青師兄的身上怎麼會帶着這種東西?難道是為了贏比賽,不擇手段……」
「嘖嘖嘖……你們想想,他手上拿的可是青衣門門主手上的獨門毒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
見眾人的矛頭都指向了青衣門門主,他立刻開始站起身來,義正言辭地對着眾人解釋。
「這件事絕對和我沒有關係!我早就已經對我的侍衛說過,我的獨門毒藥僵骨毒在三日前就失竊了,十有便是被翟青偷了去,這個翟青,他求勝心切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獲勝,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現在就算是長老不處罰他,我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師傅……我……」
翟青不可思議地看着觀賽席位上鐵面無私的師傅,不敢相信這就是幾天前,笑眯眯地讓自己去執行任務的那個師傅。
過河拆橋,真是好狠……
翟青張嘴,準備將青衣門門主吩咐他借着比賽之利殺了鳳凌月的事情公之於眾,卻不想,沒等到他發出聲音,青衣門門主就已經抬起手來。朝着他擊出一掌。
在一旁的鳳凌月眉梢微微一跳,眼底露出了一絲陰沉。
想滅口?
「砰!」
鳳凌月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掌,掌風羽青衣門門主的那一掌竟然差不多相抵消了。
只是這兩掌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大,連掌風的餘力都硬生生讓翟青被震的後退了好幾步,等到站定,翟青依舊身子發抖,臉色慘白如紙。他知道,若是剛剛那一掌直接落在他的身上,他必定會被師傅打死在這擂台上。
鳳凌月真是救了他一命!
翟青想要開口感謝,並且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卻沒有想到,不甘心就此罷休的青衣門門主,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又朝着翟青補了一道飛鏢。
「嘩!」
飛鏢飛射了過來,翟青急忙去擋。鳳凌月也出劍去擋。可是這飛鏢竟然在半路上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仿佛天女散花,讓人猝不及防。
「噗嗤……」
一道飛鏢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射入了翟青的身體之中,潔白無瑕的長袍上,立刻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跡,而他的表情也顯得猙獰而痛苦。
近在咫尺的鳳凌月,眉頭緊皺了起來。
可惡……
竟然被這個青衣門門主殺人滅口了。
不過,在翟青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着鳳凌月。發白而乾涸的唇瓣,好像是有什麼話想對鳳凌月說,一直努力地蠕動着。
鳳凌月急忙走到了翟青的跟前,墩身下去。
翟青沒來得及說什麼,只是在鳳凌月的手中放下了一把鑰匙。
鳳凌月低頭看了一眼,這鑰匙上雖然滿是血跡,卻依舊可以看見要是上清晰的刻着一個「尚」字。在鳳凌月來到傲世宗潛伏的這些日子,她已經知道,在四門之中的每個門主都會有一個藏着秘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