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月莞爾一笑,笑容中有着淡淡的算計,當下笑道:「這比試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之前的籌碼好像輕了些。」
「你……」
「不敢嗎?」鳳凌月挑釁一笑。
「有何不敢,你說!」杜意成理智已失,頓時吼道。
鳳凌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微笑開口:「那麼我們便用所有來賭,如果你輸了,便用你所有身家資產來賭。」
杜意成臉一白,有些猶豫,但憤怒燒毀了猶豫,立馬恨道:「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鳳凌月唇角輕挑,笑道:「如果我輸了,我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鳳凌月話音一落,眾人譁然了。
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那不是……
杜意成一聽這話,整個人感覺都亮了,挺胸吼道:「老子跟你賭了!」
鳳凌月笑容精明如狐,明媚展開,眼神中透着詭異的精光。接着,只見她伸手一揮,空中的九顆丹藥落於手中,火焰怦然而起,引起眾人驚呼。
她,居然把這九顆丹藥全數燒了,太、太浪費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希望你不要後悔。」鳳凌雨薄唇微起,輕飄飄丟下這句話。
隨後便從神海中拿出一鼎嶄新的爐鼎,駕輕就熟地再次開始煉製起來。
京師最近可是熱鬧了,一件不算光彩但絕對轟動的事情席捲了整個京師,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這邊,茶廝中每一桌或交頭接耳,或直接拼桌議論開來。
「你說這煉藥公會的副會長居然會輸給一個毛丫頭,真是活見鬼了。」一壯漢聲音粗狂,但口氣明顯就是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是啊,據說那天副會長輸了之後,要不是人家鳳小姐留情,只怕老婆兒子都要給輸掉。」
「真是丟人啊,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輸給一個廢物,真是丟盡我們男人的臉。」青衣路人甲不屑說着,似不忿事情結局一般。
「此話差矣。」白衣路人乙搖頭晃腦道:「人家有實力者不分男女,這結局如何咱們撇開一邊不說,但這鳳家小姐能夠煉製出特品丹藥來,就憑這個就不是一般人,這技不如人也不算這杜意成丟人了。」
茶肆中,不少人就幾日前那場獨具各有見解,此時各有各的見解各有各的理由,無人注意到茶肆角落處,一個身穿灰袍麻料的中年男人低頭快速離開,眼中憤恨仇視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鳳凌月,若不殺你,我杜意成枉為人。
這灰衣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在煉藥公會中輸了比賽的杜意成。
那日賭上了身家性命,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輸。然而結果出來時卻是鐵板釘釘,連他想要反駁都無從下口,只因為公正這次比賽的乃是煉藥界的兩位泰斗,若他再做手腳,只怕在煉藥界中他也別想混了。
杜意成現在身無分文,若非公會幾個相識好友接濟,只怕只能露宿街頭,而現在他想要重新找回自己的風光,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鳳凌月。
杜意成在京師內已經走了好幾天,原本是想找之前相交甚好的朋友,希望他們借人給他去對付鳳凌月那賤人,誰知道這些人聽到自己的目的,都是騙着自己幫他們煉藥,最後直接掃地出門。
一個個都說他已沒了昔日光輝,讓他們去得罪明日的天才,誰都不願意干。
碾轉反側,杜意成在吃了無數閉門羹之後,最後想起了最後一線希望,那便是歐陽家。
之前就聽說過,鳳凌月帶一個神秘人去歐陽家大開殺戒,不但毀了歐陽家兩個小姐,更是重傷歐陽家高手無數,自從那次之後歐陽家在權貴之中元氣大傷,家主更是閉門不出。
只怕現在除了自己,最恨鳳凌月的就是歐陽家了。
杜意成想到此處,眼睛一亮,直奔歐陽家。
歐陽府邸今時不同往日,府邸還是那個府邸,氣勢卻大不如從前。只是守衛比從前多得多,深怕再一個不小心,放進去什麼不該進的人。
像杜意成此刻,看起來潦倒不堪,原先是不會接見的。可只要想到他是被鳳凌月折騰至此,那就不一樣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歐陽德自從鳳凌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