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終於到了要面對這一天的日子了。
此時,已經看不見耶律蘭清的身影。而南宮芸芸也已經抱着孩子,匆匆忙忙的去找柳妃報這個喜訊。只剩下南宮弒炎和鳳凌月兩個人一起走着。
在回住處的路上,鳳凌月和南宮弒炎兩個人都在各自想着什麼事情,一言不發。
鳳凌月不言語,是因為她在想着今日給皇上把脈的事情,和發現耶律蘭清身份的事情,二者應該也是有聯繫的。她接下來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與這個假皇后鬥智鬥勇,爭奪回屬於南宮弒炎的這把皇權之椅!
南宮弒炎不言語,大概只是因為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吧?
鳳凌月隨即轉過身來,想要安慰南宮弒炎一番。
畢竟生母下落不明,一個處處與自己為敵的人,假扮了這麼多年的母后。任憑誰知道,心情都不會好。
然而……
南宮弒炎看見鳳凌月忽然擋在自己的身前,一臉心疼的表情,卻搶在鳳凌月開口之前,平淡地口吻開口。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我的母后了。」
「……」
鳳凌月着實怔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看着南宮弒炎問。到嘴邊的安慰的話瞬間被噎了回去,轉而質問起南宮弒炎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南宮弒炎幽幽地回答:「就在那日,我們一起發現了我母后年輕時的畫像起,就已經知道了,皇宮之中的母后,其實另有其人!只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在自欺欺人……現在,是時候,快刀斬亂麻了。」
鳳凌月聞言,忍不住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強的隱忍!好強的耐心……
自己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鳳凌月問起來。
「自然是先治好我的父皇。」南宮弒炎的口吻再次低沉了起來。
「你也看出來,你的父皇,不是風寒着涼那麼簡單?」鳳凌月詢問了一下,隨即從南宮弒炎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眼神,當下便乾脆直言不諱道,「沒錯!我把脈的時候發現,你父皇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若是不及時解毒,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是什麼毒?」南宮弒炎問的同時,眯起了眼睛,眼中滿是對那個假皇后的憤恨。
「這毒叫做烈獄三年!」
「烈獄三年?可有辦法解?」
還沒有等鳳凌月開口回答南宮弒炎,在空間戒指里鮮少說話的藥老竟然都被這毒藥的名字炸了出來。驚訝的口吻問起鳳凌月。
「丫頭,你說的是那種用了白骨冥葉,烈獄心草等九九八十一種天下奇毒熬製出來的慢性劇毒,烈獄三年?」
「嘖嘖嘖……真是煞費苦心啊!這種毒藥非但毒性慢,而且毒性不明顯,平日裏不論怎麼整治都看不出異常來,只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即使是到了毒發之日,回天乏術之時,也沒有辦法察覺!」
「丫頭,你是怎麼發現的?」藥老激動地問起鳳凌月來。
鳳凌月自然而然地回答:「老皇帝的脈象和平常的傷害脈象基本是一樣的,要是光靠脈象確實看不出是中了烈獄三年,可是皇上說他已經服用了治療傷害的藥!而那些藥如石沉大海,就不正常了,能夠造成這麼不正常的情況,就只有可能是中了烈獄三年的毒。」
她才不會告訴藥老,她用的是反推論。
藥老早就被鳳凌月的理論驚得雙眼圓睜,隨後便佩服的不停嘖嘖起來。
「嘖嘖嘖!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丫頭你真是好樣的!」
「師傅不要誇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毒。」
「解毒?這個老皇帝都已經到了咳嗽的階段,基本是沒救了,現在不論是用什麼方法,也只是能延緩毒發的日期而已!」藥老篤定地道。
聽見藥老的話,南宮弒炎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整個臉部的輪廓都緊繃了起來。
鳳凌月察覺到了南宮弒炎的低沉,當即伸手拍了拍南宮弒炎的肩頭。
她對南宮弒炎安慰道:「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烈獄三年的解藥並不是沒有,而是藥引子十分難找,找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