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宮弒炎擔心打擾外公下棋,便攔住了王管家,想要等外公將棋局下完再說。所以耶律奉天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南宮弒炎和鳳凌月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
而那些觀棋的人們,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南宮弒炎和鳳凌月,只是熱烈討論着老將軍與這個男子下的棋局。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啊!竟然能夠把耶律老將軍逼至這個田地,這下老將軍真是陰溝裏面翻了船,哈哈哈……」
「是啊,是啊!」
「不過,老將軍能夠站到這一步,已經算是難得可貴了,要知道天下第一閣閣主舉辦的這場斗棋大賽,最初可是上千人來參加的!結果最後只有老將軍戰到這決賽。」
「到決賽有什麼用?除非是贏了這場比賽,那樣就可以得到天下第一閣頒佈的棋聖令,成為天下第一閣的新任閣主!那才是真正的無上榮耀,令人羨慕啊……」
「……」
聽見眾人說的話,鳳凌月和南宮弒炎這才知道,耶律老將軍參加的原來是天下第一閣舉辦的斗棋大賽。眼下與老將軍博弈的正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南洛天。
這個南洛天可是在朝野都十分有名的。皇上看中他的運籌帷幄,幾次想籠絡他都沒有成功。只能時不時的來天下第一閣請教南洛天。
久而久之,南洛天在這整個王朝都有了一定的分量,上門巴結的人都快將他的門檻踩破了。只是清高的南洛天,基本都是閉門謝客。時間一久,天下第一閣便成了能夠見到南洛天的唯一的地方。
能夠遇到南洛天舉辦一場斗棋大賽,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
怪不得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連老將軍都趕到了這裏,下棋下得心無旁騖,如此忘我。
只是,這一盤棋也下得太久了!
從晌午時分開始,兩個人一直你來我往,落子再落子。高掛當空的太陽都漸漸落向西山,還沒有角逐出勝負。
巨大的棋盤上,能夠落子的地方已經不足十個位置。棋子拿在手中的時間也越來越久。而眼下這個拿着棋子游移不定的人就是耶律老將軍……
鳳凌月伸手打了個哈欠,眉頭緊皺起來。
要是再這麼等下去,假皇后都要把皇上毒死了!耶律老將軍還不知道那個皇后是假的呢!
於是乎,鳳凌月背着手,安靜的走到了耶律老將軍的身邊。目光在棋局上猶疑了片刻,便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了起來。
「不愧是天下第一閣閣主布的局,這棋局如果不揮刀自攻的話,鐵定是沒戲了!」
「你!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可聽過?」
天下第一閣閣主聽見鳳凌月的話,立時眉頭緊皺,不悅地瞪向了鳳凌月,怒聲呵斥鳳凌月。
看似鳳凌月是在誇獎他,實際上卻是在說出他佈局的破綻。怎能叫他不惱?
鳳凌月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我又不是君子,說幾句話又怎麼了?」
「你!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可理喻!」南洛天繼續憤憤的說了一句。
就在南洛天說完這句話後沒有多久,在他對面的耶律老將軍忽然興奮地大喊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破綻在這裏,哈哈哈哈……」
說話之間,耶律老將軍將手中握的滿是汗珠的那枚白字子,落回了自己的營地。殺死了自己一大片棋子,卻破天荒地開出了一條新路,直殺得對方的黑子無路可走。
「嘩!」
周圍觀棋的人都跟着發出了一陣驚詫的譁然聲。既感覺到博弈的精妙,也感覺到鳳凌月這樣一個女子隨意的一句話,就能破解如此困頓不堪的局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們紛紛議論起這個女子究竟是何人,段位究竟到了何種地步,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南洛天則是又急又氣!
他精心佈局了好幾個時辰的棋局,竟然就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殺出來的小姑娘一語道破天機,弄得他功虧一簣。怎麼能不急不氣?
南洛天當下便站起身來,瞪着鳳凌月道:「這一局不能算耶律將軍贏!都是你從旁指點,他才能夠看到破綻的!」
聽見南洛天的話,鳳凌月倒還無所謂,老將軍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