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陽照耀到身上,鳳凌月悠悠轉醒。
已經是第三次滿懷期待地看向南宮弒炎,結果發現,他依然雙眸緊閉。
可惡!怎麼會這樣?
「醒過來!給我醒過來,聽見沒有……」鳳凌月抓起南宮弒炎的肩膀,大力搖晃。
「咳咳咳……真是兇殘的小野貓,對待病人也不知道溫柔一點。」南宮弒炎即刻睜開眼,蒼白的臉上,微露着笑容。
鳳凌月一愣,意外的驚喜。
沒過多久,她又忍不住喜極而泣。
「可惡,你什麼醒的?說!」
「才剛剛醒,看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擾你。」
南宮弒炎緩緩爬起身,當手撐着身子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光溜溜的。胸膛、胳膊上,到處都是手爪印……
更匪夷所思的是,胸口的傷,被布條包紮成了滑稽的蝴蝶結狀。
這叫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活……
「小野貓,你這是趁人之危啊……咳咳咳……」才脫離危險的南宮弒炎,又開始不正經。
「不要胡說八道!我只是怕你死了而已。」鳳凌月怒瞪了南宮弒炎一眼,很快別過臉去。
「是嗎?你終於承認你捨不得我死了,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南宮弒炎激動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咳咳咳……」
鳳凌月見南宮弒炎傷勢並未痊癒,還如此肆意大笑,不由地嗔怪起來。
「你給我小心一點,現在你的命,可以算是我的了!我不准你……」
鳳凌月教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腦袋一沉,身體就止不住地一晃。瞬間倒了下去。
南宮弒炎不知道,這已經是鳳凌月第四次昏迷過去了。
她只顧着為自己止血、包紮、暖身。而她自己的傷根本顧不得管。好幾處箭傷的傷口已經化膿,再加上大量損耗的修為,簡直不比自己好多少。
她究竟是憑着怎樣的毅力,支撐到現在的?
南宮弒炎懷抱着昏迷過去的鳳凌月,看着她遍體的傷口,心中的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傻女人,笨死了!你這麼不愛惜自己,難道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也不願意獨活的嗎?」
南宮弒炎對着昏迷中的鳳凌月吶吶,眼底滿是愛戀。
抬眼看着周圍的環境,聳入天際的懸崖,四周雜草叢生,偶爾魔獸低鳴處處透着危險。
南宮弒炎感覺到體內乾枯的靈力逐漸在恢復,被風煞天刺破的各個穴位也正自行癒合,除了一些皮外傷,其他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南宮弒炎看着灰濛濛天空,彈指一顆閃雷飛向天際,紅色的光芒在空中乍現,一閃而逝。
就在光芒隕落之後,懸崖上空狂風大作,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上俯身沖了下來,巨大的身形落在地面,揚起一地灰塵。
「主上。」血澈從天鷹獸身上下來,看着南宮弒炎身上斑駁的血跡,眼中肅然。
南宮弒炎抱起鳳凌月,一言不發飛身立於天鷹獸之上,血澈沉默尾隨。
能傷主上至此之人,看來馬上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天鷹獸沖天而上,巨大的身軀瞬間消失在天際。
天色微亮,等鳳凌月醒來的時候已處在一個豪華的房間內,身下柔軟的大床讓她知道,他們脫險了。
「咳、咳咳……」
鳳凌月起身,身體剛動便被一雙大手扶起,聲音略帶責備道:「小野貓,還嫌自己傷地不重嗎?」
鳳凌月靠在南宮弒炎懷中,就着水杯喝水,眼皮上揚,輕笑道:「你這小身板還是重傷的我救的,你說誰呢?」
「小身板?」南宮弒炎挑眉,身體更加靠近鳳凌月,調笑道:「我這個身板小不小,你都摸遍了,難道還不清楚?」
「色胚!」
「只對你色。」
「……」
鳳凌月無語,這個男人臉皮似乎又厚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受不了。
南宮弒炎看着鳳凌月一臉鬱悶的表情,在她臉上留下一吻,道:「好了,不逗你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鳳凌月看向窗外,外面雲集翻動,偶爾能看到山脈頂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