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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卿看着大女兒勉強扯出的微笑,心裏很欣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做軍人的妻子,就要接受並且忍耐這樣的日子。像靳沫卿他們這樣的高官還算好的,很多軍人一年都不見得有一次假可以回家與親人團聚。
靳如歌腦海中莫名想起了有次凌予去m市的時候,他說,他不怕別的,就怕她瘦了。
想着自他不告而別的此刻起,到來日的再會,若心口上結出的蓓蕾,想等到開花結果的那一天,總有一段潔白優雅的距離,於是她化思念為力量,大口大口地吃着。
胥寧看着靳如歌這樣,自她去了洛氏之後,拉着靳子洛的手漫步在洛宅的院子裏。
泳池裏的水已經蓄滿了,波光粼粼的池面招搖着一面細碎而璀璨的藍寶石般的網。
胥寧嘆了口氣,側過身,頎長的身軀在靳子洛的眼前,襯着陽光鍍上的金邊,落成一條完美無缺的剪影。
「怎麼了?」靳子洛看出他有心事,於是問他:「是不是在擔心我姐姐?」
胥寧眨眨眼,看着靳子洛澄澈的眼神,終於開口:「我,不想去巴黎了。我想留下,等到凌予回來。」
這個念頭,自凌予昨日在喜宴上拒絕了他一起回紐約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子裏。
如果說凌予都可以拋下自己幸福的小家,舍下那麼相愛的妻子跟那麼可愛的孩子們,只為了去守護他胥寧的父母,那麼,他胥寧又怎能在這種時候,棄靳如歌母子於不顧,帶着靳子洛去巴黎浪漫瀟灑地過日子?
撇開別的不談,靳如歌也是他的妹妹。
他就這樣看着靳子洛,靜靜地看着。
他明白她也是花費了很多的心血才考上現在的那所大學的,從一開始不會說法語,到現在的口語自如,她付出了艱辛的努力。
胥寧此刻的心裏有着千言萬語,這些情緒全都匯聚成了剛才的那一句:想留下等凌予回來。
靳子洛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撲閃着,最後,垂下睫毛,她點點頭:「好,反正大四基本都是實習,我可以,儘可能多的留在中國陪你,一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胥寧點點頭,輕柔地將她拉進了懷裏,她的懂事,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時間就這樣平靜地度過着,靳如歌跟洛美薇眉頭在公司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有時候說上兩句話,也全是為了公事。
直到有一天,秘書悄悄跟靳如歌說,最近總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自由地進出洛美薇的辦公室,還會經常送她鮮花,送她小禮物。
靳如歌眉頭一皺,問那人是誰。
秘書說,是資源節流部的一個副經理,在洛氏三年了,前陣子跟洛副總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的。
靳如歌讓秘書出去,自己在辦公室里坐了一個下午。
前段時間,洛美薇讓周律師幫忙辦理離婚的事情早已經在整個洛氏宣傳開了,所以大家都知道洛美薇如今單身。那個小經理在公司整整三年的時間,都沒有機會認識洛美薇,可是洛美薇前腳離婚,後腳就有辦法認識了。
資源節流部?這不就是公司的後勤部門麼?
這裏面,真的是偶然?
靳如歌是不信的。
她十八歲漂洋過海,歷經四年多的磨鍊,如今已遠遠不是一個小蘿莉了。
手裏的鋼筆,還是凌予之前用過留下的,她輕輕握着,一下一下地在手心裏轉出漂亮的筆花,最後眸光一閃,直接給靳沫卿打了個電話。
此時,距離他們離婚已經過去兩個月的,炎炎的七月,如火如荼,即便是傍晚,洛氏樓下的停車場也是陣陣悶熱,實在難受。
洛美薇踩着高跟鞋出來,這些日子,她的穿着越來越鮮艷了,一身檸檬黃的真絲短袖,配着一襲寶藍色到膝蓋位置的短裙,手裏拿着的漆皮包包,還是枚紅色。
這怎麼看都是二十出頭的少女的裝扮。
靳沫卿靜靜坐在不遠處的車裏,一邊吹着空調,一邊蹙着眉,耳畔迴響着女兒說的那句,她跟個三十歲的男人在戀愛。
原本靳沫卿是不信的,可是現在看起來,她這個裝扮,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