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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安熙肯定是趁着昨晚老太太出門的空檔,看着後院沒人了,這才逃跑的!
方言心痛地一抽繩子!
跟着凌予將近二十年了,他還沒有出過這樣的紕漏!
當方言跟洛天祈懷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老太太的房門口,將這件事情稟告凌予的時候,凌予的面色氣的鐵青!
方言當時就說:「少爺,這是我的失職,您罰我吧!」
凌予捏緊了拳頭,悶聲說了一句:「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既然費承安跑了,胥安熙也跑了,大家還守什麼?都休息吧!
凌予心裏也有數,這裏畢竟是費家,是人家的地方,若是有心想要往外逃跑,只怕百密一疏!
他關上房門,跟靳如歌一起貼身陪着蘇凌兒,他掏出手機,頎長的身影慢悠悠地踱去陽台上,然後開始打電話。
靳如歌不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總之,凌予身上的霸氣一旦側漏,連她都有些懼意了。
夜色一點點拉開,她看着蘇凌兒沉睡的樣子,傾身上前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燒。
家庭醫生說過的,要是一夜不燒的話,老太太的身體就不會有事。
凌予站在陽台上,看着窗外深藍的夜色,很快,就要天亮了。
他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轉過身,看着靳如歌:「你去外面的沙發上睡會兒吧。」
靳如歌滿是委屈地看着他,從他之前對她說的那句,再任性就離婚之後,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跟她說話。
看他一身疲憊的身影,她很心疼。
這種心疼伴隨着委屈的感覺,結合在心裏,悶悶的,不是滋味。
靳如歌還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那樣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起身:「哦。」
這種時候,越是矯情,男人反而越是疲憊,越想遠離。
她走到一邊,脫了鞋子側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眼,不一會兒,一串腳步聲靠近,一件柔軟的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額頭上也被人溫柔地親了親:「對不起,今天凶你了。」
靳如歌莞爾一笑,睜開眼,抬手撫摸上這張近在眼前的清雋容顏,經過了這些年歲月的洗禮,他的面頰早已經褪去了所有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沉穩與睿智。
她的紅唇動了動:「謝謝你,這些年,我很幸福。」
他抓過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一吻:「這些年,我也很幸福。」
她挑了挑眉,忽而收斂了笑容:「以後,不管心裏多急,都不可以說要跟我離婚的話,不然,我一定一口就答應你,讓你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雖然知道他當時心情所致,情有可原,但是她還是生氣啊!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吼她呢9說要離婚呢!
凌予的眸光里滿是歉疚,鄭重地點頭:「是我不對,沒有下次了。」
「算你認錯快!」
說完,靳如歌拉着他的大手,沉沉地睡去了。
凌予看着她清麗的容顏,心頭滿滿的感動,這個女人,陪着自己經歷了歲月的變遷,為他生兒育女,真心愛他,全心全意只為了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她,還比自己小那麼多!
想當年蘿莉配大叔,配出了一段轟轟烈烈的不倫之戀,如今回味起來,此生,值了。
等到靳如歌均勻的呼吸聲淺淺融入空氣,凌予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他心想,胥安熙是不可能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豪門女主人的身份的,帶着費承安一起逃跑,只怕是想要跑去費莫離的身邊,惡人先告狀而已!
等到費莫離看着自己的嬌妻哭作一團,看到自己的長子被人廢了命根子,滿滿的怨氣一上來,誰還會理智而全面地去看待這件事情?
所以凌予心裏有數,胥安熙,跑不了!
祁夜的藥水輸完之後,天色也快要亮起來了。
他心疼地看着洛天蕊:「去休息一下,好好睡會兒吧。」
洛天蕊一直拉着他的手,說什麼也不撒手:「我還想陪陪你。」
祁夜笑了。
這會兒女兒就在身邊,跟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