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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島。
蘇凌兒早已經在凌予一行人離開之後,就帶着晏西晏北去了玫瑰莊園。
在抵達玫瑰島的碼頭時,費莫離正焦急地等待着。
蘇凌兒約見了律師,將費氏旗下的產業都對費莫離對了交接,費莫離對她千恩萬謝,最後感激地離開了。
離開之前,費莫離看着島上數之不盡的商機,佯裝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母親,雖說這個島是費氏之外的財產,可是,母親年紀也漸漸大了,將來等母親百年之後,這個島可就荒廢了。」
蘇凌兒自然知道費莫離的狼子野心,這般問出口的句子,就絕對不會是隨意的。
她淡淡笑着,只說:「我在尋找我中國的親人,這個島,將來是要留給凌家人的。」
費莫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而呵呵一笑:「呵呵,母親,若是中國再也尋不到娘家人了,兒子身上也有凌家的血啊,承安跟承康兩個人,都可以各自繼承的。」
蘇凌兒面色一愣,有些委婉地說:「莫離啊,你也人到中年了,有些事情該看開的,還得看開。就好像老夫配少妻這種事情,其實也不保險的。」
費莫離詫異地看着蘇凌兒:「母親,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熙熙又做錯了什麼?」
對於胥安熙,費莫離確實很着迷,結婚兩年了,也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分開這幾天,他倒是真的很想她,很想給她打電話,可是她偏偏還在禁足,手機被沒收了。
迎面吹來的海風撩起蘇凌兒額前的碎發,她嘆了口氣:「你先回去吧,費家我已經交給你了,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揪心啊,你回新澤西去,問問承康吧!」
說完,蘇凌兒便讓晏西將費莫離跟他的秘書送去了碼頭。
現在,她承諾了亡夫說,要等到費家選出下一代的家主之後,才能放權的誓約,已經完成了。
費家現在,除了費承康,也別無選擇了。
蘇凌兒聞着島上芬芳怡人的玫瑰花香,思緒飄遠。
她的親孫子,廢了亡夫親孫子的命根子。
回首這一生的傳奇,她驚覺世事真的很奇妙,仿佛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自費莫離離島之後,隔天傍晚,晏北就帶來了胥安熙他們三人的消息。
他們三人在新澤西前往猶他州的高速上,因為天氣太過炎熱,費承安的傷口發炎了,高燒不退,最後費承安要求就近找醫院就診,而胥安熙非要他死撐到猶他州再說,於是兩人高速上發生了矛盾。
倪娜看着費承安的傷口湧出膿血,褲子上染得都是,實在可憐,於是勸胥安熙。
就這樣,胥安熙無奈帶着他們下了高速,在一個小鎮上的醫院裏給他們時間就診。
費承安剛剛用自己的身份證進行掛號登記,那邊晏北就收到消息了。
晏北將醫院的地址發給了費承康,費承康帶着一批手下浩浩蕩蕩地就往那裏趕,他們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然後花了半個小時從機場趕到那個小鎮,找到那家醫院。
當胥安熙他們三個被費承康堵在病房裏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怎麼他們才剛剛來醫院,這些人就追來了。
費承康關上門,手下的人繞着病房圍了一圈,將他們三個緊緊包裹住。
胥安熙面色不改,蹙眉道:「承康,你這是要做什麼?」
費承康說:「小媽,你跟我哥哥私通,彼此有情,直接說就是了,也許我父親會網開一面,成全了你們,你們又何必非要私奔?」
胥安熙此刻並不知道,費承康的口袋裏裝了一隻錄音筆,正將他們之間的通話全都錄了進去。
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一來,老太太不是完全信任費承康,二來,有了這段錄音,將來回去隨便修一下,斷章取義,就可以變成另一段證實胥安熙跟費承康私通的證據。
反正房裏的三個人都要死,死無對證!
胥安熙聞言,挑了挑眉:「承康,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跟承安私通了?你是不是聽誰胡說八道了?事情不是這樣的,承康,你要相信我們!」
費承康自然相信她,但是他不能給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