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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館。
當凌予牽着靳如歌的手回來的時候,胥寧正坐在沙發上陪着凌兒談天說地。
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相處,凌兒對於胥寧跟祁夜兩個孩子都是很喜歡的,胥寧跟凌兒一樣,都有幾十年在美國生活的經歷,共同話題也多一些。
踏上光潔如新的大理石,靳如歌莞爾一笑:「媽媽,哥哥!」
看着兒子兒媳回來,凌兒笑笑:「你們回來啦,走,去我書房吧!」
凌予一愣,在老太太轉身之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胥寧。
胥寧無辜地聳了聳肩,意思是,他什麼也沒跟老太太說。
凌兒獨自走到樓梯口,看着孩子們沒跟上來,不高興道:「怎麼,明明就是有事情要談,還想瞞着我這個老太婆?」
靳如歌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在新澤西的時候,那些下人都管凌兒叫做「老佛爺」,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凌兒那雙毒辣的雙眼,還有凌兒高高在上俯覽一切的氣場,確實讓人忍不住敬畏。
凌予笑笑:「媽媽說的哪裏話,我們這就過來了。」
幾人一起往那邊走,上了樓,進了凌兒的桌前一坐,胥寧他們三個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相對無言了一會兒,似乎大家都在醞釀着某種情緒,情緒不到位,絕不開口。
直到樂池很快端着托盤上來,給凌兒呈上碧螺春,給胥寧跟凌予呈上白咖啡,給靳如歌呈上石榴汁,退下之後,話題才漸漸被牽起。
凌兒的指尖沿着杯口邊緣細細婆娑着:「什麼事情,說吧!」
凌予看着母親,心裏其實有孝怯,就怕這裏面有誤會,而他當年卻不知情,還把青銅器給慕希宸賣了,尤其,他害怕,這批青銅器就是凌兒需要找的那批。
胥寧心裏也在為這件事情發憷。
看了眼凌兒,又瞥了眼凌予,胥寧不知道要怎麼說。
凌予嘆了口氣,心想,如果母親真想知道,怕是也瞞不住,再說了,那是生他的母親,他有什麼事情,瞞誰也不能瞞着她啊。
凌予開脆直接開口問胥寧:「你剛剛在電話里說,那個買了青銅器的是個年輕的韓國男人?」
胥寧點點頭,淡淡道:「凌予,這事複雜。」
言外之意,老太太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凌兒忽然cha話進來:「接着說吧!」
胥寧一愣,疑惑地看了眼凌予,那目光仿佛在說:我已經提醒你這事複雜了,你真的要我就這樣說嗎?
凌予接收到母親咄咄bi人的眼神,嘆了口氣:「說吧。」
胥寧聞言,端起面前的白咖啡嘗了一口,然後道:「我找人查了這批青銅器買家的資料,發現,這個人姓冷,叫做冷雲赫。」
說到這裏,胥寧頓住了。
凌予蹙眉:「怎麼了?」
胥寧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靳如歌,然後說:「冷家在當地是做黑市毒品的,地下脈絡相當強大,冷家的生意一直掌握在冷老爺子手裏。差不多十七年前,冷老爺子的一雙兒女在紐約不慎雙雙涉案,人撈不出來,都被處決了。冷老爺子便領養了一個孩子來繼承他的產業。」
凌兒一直靜靜聽着,聽到這裏的時候,蹙眉說了一句:「既然是冷雲赫買走了,那就找冷雲赫買回來,一批青銅器,我們還買不起嗎?萬一就是我要的那一批,錯過了怎麼辦?」
凌兒看着胥寧閃爍的眼神,微微一笑:「我不管他家裏是不是販毒的,是不是做黑市的,總之,我要青銅器。」
言外之意,胥寧一個勁地扯着冷雲赫的家世,凌兒對這些不感興趣!
凌予卻是雙眸一亮:「十七年前,一雙兒女涉案在美國處決?」
胥寧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也不說話,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終於發現重點了!」
靳如歌聞言,順着凌予的思路一想,當即驚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蕊蕊?!」
凌兒一愣,靜觀其變,忽然就沉默了,安靜地仿佛不存在。
凌予拉着靳如歌的手,將她來回去坐好,安慰說:「不一定就是,你別激動。」
胥寧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