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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爾升看着洛天蕊,心裏終究是鬆了口氣。
凌冽不斷柔聲安撫她,那模樣還挺像那麼回事。
警方一直在等,等洛天蕊情緒恢復些,他們想要問她點別的事情,可是,她這一哭就天崩地裂的,最後靳如歌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來,整個大廳有種雞飛蛋打的感覺!
胥爾升聽見這樣的聲音,他都覺得頭皮發麻,更別提這些人了。
少頃,胥爾升抱歉地開口:「要不這樣吧,下午,或者明天,等她們情緒恢復了,我帶着蕊蕊單獨上你們警局去配合調查。另外,我們也在家裏趕緊找找,也許能找到的話,這一場誤會也就解除了。」
一名警官為難道:「可是,我們回去的話,上頭還等着。」
胥爾升當即道:「你們就說我說的,等蕊蕊情緒恢復了,我帶着蕊蕊去配合調查。」
「那好吧。」
四名來訪者陸陸續續起身,跟胥爾升道了別,就跟着方言出去了。
胥爾升盯着那四人的背影,心知,兩名是警察,另外兩名便衣的,應該是專門監察調查的政府走訪人員。
只是,他們前腳一走,靳如歌后腳就撲了過來:「爸爸,怎麼回事啊,嗚嗚~我跟凌予怎麼就離婚了~嗚嗚~到底凌予現在怎樣了,他們說凌予被他們帶去北京了,嗚嗚~」
凌冽跟洛天蕊聞言,全都震驚了!
離婚?去北京?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冽蹙眉看着胥爾升,一臉焦急的姿態不輸靳如歌!
方言送完人回來,聽見這樣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他招招手,將家裏的下人全都聚集站在院子裏,然後親自守在大廳門口把風,順便方便聽一下凌予到底怎麼了!
胥爾升見事已如此,不得不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等到炎炎夏季的烈日如晝般炙烤大地,正是一天中最為燥熱的中午,胥爾升總算將一切解釋清楚了。
而此刻的靳如歌,卻依舊泣不成聲地哭倒在了靳沫薇的懷裏,而洛天蕊跟凌冽,則是呆若木雞地坐着那裏!
方言捏緊了拳頭,聽着這樣的事情,恨不能將冷雲赫剝皮拆筋!
而胥爾升則是沉寂了很久,給他們消化的時間。
時間如微塵般穿梭手心,待靳如歌徹底哭不出聲音來的時候,她的喉嚨都沙啞了。
凌冽緊緊牽着洛天蕊的手,用力到連同她的小手都被勒紅了,可是他倆都不覺得痛!
好一會兒,胥爾升糾結萬分地看着凌冽:「天凌,你是男子漢,事情的輕重緩急,你可以自己區分了。」
餘下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只是誰也不忍心說穿。
好不容易盼來的兩相廝守的局面,卻又要硬生生被拆散,這個結局,太過殘忍!
凌冽握着洛天蕊的小手,看着媽媽哭倒在靳沫薇懷裏的畫面,心,與身,有種撕痛的分裂感!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剛隨着媽媽一起來中國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不懂愛情,沒有太多的親情,他只有媽媽,唯有母愛。
兩歲半的他見過媽媽在巴黎艱苦奮鬥的日子,所以他過早成熟地依偎在媽媽的懷裏,小聲說着:「媽媽,我不怕別的,就怕媽媽過的不好。」
那個時候啊,小天凌唯一的心愿,就是讓媽媽幸福。
而他漸漸長大了,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多,自己的愛情輾轉坎坷,媽媽一直都是那麼寵愛他,什麼都護着他,什麼都支持着他。
而他呢,當自己的幸福有一天與媽媽的幸福背道而馳,這樣的痛苦,怕是沒有誰能夠體會。
他多想此刻時光能夠倒流,就這樣退回到小時候,退回到自己兩歲半那會兒,剛剛與父親重逢,剛剛與大哥相認,回到只有他們一家四口穿着鐵壁阿童木的親子裝,住在北山軍校的公寓裏,重頭再活一遍!
靳沫薇也是滿心糾結地坐在那裏,一邊抱着哭的奄奄一息的靳如歌,一邊心如刀割地看着對面面色蒼白的洛天蕊,一顆心,都快要急幹了!
無聲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在劇烈地掙扎着。
849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