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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
醫院裏靜悄悄一片,只有急診大樓里還亮着燈火。
玄日跟玄月都守在幾個化驗室的門口,陸續取走了值班醫生做出來的凌煦的體檢報告。
這些報告被天凌送去了醫生那裏之後,醫生很認真地看了看,然後道:「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凌先生的體質很好,這種突發性的偏頭疼或許可以考慮為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
天凌聞言,清俊的眉梢淺淺一揚,沒說什麼。
回到病房之後,凌煦跟晏北還在看電視,放的是一部夜間的美劇電影。當天凌一臉無奈地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裏面的人全都懂了他的表情意味着什麼。
凌煦斂了下眉,將電視聲音調小,道:「還是查不出?」
「你體質不錯,這是醫生說的。」天凌聳了聳肩,一臉無害地走近他:「起來吧,回家睡了。」
剛才過來的時候,天凌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
「回家?」凌煦挑眉,看了眼窗外深藍的夜色,有些猶豫。
天凌卻是笑了笑,將他之前醒來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又還給了他:「怎麼,你已經到了要住院的地步?」
醫院是治病的地方,既然他身體正常,還住什麼院?
再者,這裏只有一張床,凌煦是可以躺到天亮的,他跟晏北他們怎麼辦?
天凌養尊處優慣了,他可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而委屈自己、委屈晏北!
凌煦瞧着他的眼,有些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掀開被子:「回去吧!」
*
蕊蕊睡得正香,只覺得身上一涼,眯起眼眸盯緊一瞧,凌煦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正在她的正上方。
嚇了一跳,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她凝眉道:「你怎麼......」
「好冷。」他瑟瑟可憐的樣子,在一盞小枱燈的光華下顯得格外讓人心疼,瞧着蕊蕊穿着一條現代的吊帶真絲小睡衣,肩帶半露的撩人姿態,凌煦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下,他想,或許天凌說的是對的,如果他真的不愛蕊蕊,又怎麼會每次跟她做這種事情,都做不夠?
俯首,擒住她的紅唇,凌煦比她更快閉上雙眼,雙手已然探入她的睡衣之下,投入在她的嬌暖的景色中,不願醒來。
天色驟亮。
凌煦心滿意足地擁着蕊蕊**的身子,將腦袋深深埋在她的頸脖間,睡着了。
不論外界如何慌亂,如何動盪,只要擁着她,心裏永遠是踏實安穩的。
*
而隔壁的房間裏。
天子被一泡尿憋醒了。
掀開被子剛想要去洗手間,驀然發現自己的腰上橫着一隻手臂!
他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那隻手臂又攬着他的腰肢將他往某人懷裏撈了又撈。
定睛一瞧,這個人閉着眼,可是模樣不是大哥就是二哥,天子的小心肝這才稍稍安穩了一些。
可是,他還來不及深呼吸,手臂的主人卻是直接翻身而上將他壓在身下,無可挑剔的俊臉無限在他眼前放大,還嘟着嘴巴就要親上來!
「啊~!」
天子趕緊張開手心擋在天凌的面頰上,讓他的吻落在自己掌心裏。
可是,洛家新一天的清晨,卻是從天子的這聲殺豬般的呼喊中開始的!
天凌一愣,慵懶地睜開眼皮,瞧着身下被壓着的人原來不是珠珠,凝眉,一把打開天子的手掌,從天子身上果斷下去,一臉嫌棄道:「鬼叫什麼?我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你......你你你...我,你...你對我......」
天子結結巴巴的,指指天凌,又指指自己,然後一臉傲嬌地收緊了被子,一副害怕被人強bao的樣子。
天凌沒理他。
天凌只是習慣了每天早晨起來的時候,給珠珠一個早安kiss罷了。
踩着天子的拖鞋,天凌進了洗手間,空氣里,響起了一道淅瀝瀝的尿尿聲,伴隨着一道清亮愉悅的口哨聲,這動靜聽在耳朵里,怎麼都覺得有些淡淡的痞,可是,天子坐在床上,卻不得不承認,剛才這個哥哥轉身往洗手間的背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