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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煦負手而立,站在窗前,倨傲的身姿披着涼薄的月光,傾世的容顏掩不住濃濃的悲涼!
日月星辰在他身後跪了一地,詳細地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天地間萬籟俱靜,窗外鴉雀無聲!
凌煦擰着劍眉,盯着空中半掩的皓月,良久,終於道:「加速行程,直奔江南凌家!」
聞言,玄日目光中掠過疑惑。
王爺一向對祈歸寵愛有加,如今人不見了,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才對:「那麼,祈歸妹子?」
「去凌家找!」凌煦目光如炬:「我之所以讓凌痴凡同路,就是因為我看見他手腕上繫着的,象徵凌家人的相思結手鍊!所以你們說西照國太子也名痴凡,我沒有在意,就是因為我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凌家的人!」
凌煦的話語越說越寂寥,透着對自己輕敵的濃濃懊悔!
日月星辰靜了靜,都有些明白了。
「可是,西照國的太子又怎會有凌家人的手鍊,還姓凌?」
「事情有些複雜,難道說,凌家是西照國的,開織造坊不過是個幌子,其實是幫着慕容痴凡復國?」
「有可能!」
「凌家在冷璃國紮根近百年了,一直負責宮廷織造,又怎會跟西照國扯上關係?通敵叛國可是滿門抄斬的滅門死罪,咱們先不要妄下定論!」
「會不會是慕容痴凡故意想要混淆我們的視線,所以故意戴了凌家的手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越說凌煦心頭越慌!
「都閉嘴!」他低吼了一句,迅速轉身,看着他們,道:「祈歸剛走不遠,先派一隊腳程好的全力朝着江南的方向去追!也許還能追得到!」
玄月道:「奴才這就帶着月影暗衛一路先行追捕!」
玄月說完,直接起身離去,帶着他的月影迅速撤離!
玄日看着凌煦,坦言:「爺,那些馬兒兼程了太遠了路途了,只怕當下趕路吃不消了,最快也要過兩個時辰,讓馬兒們吃飽喝足,小睡一會兒。」
凌煦捏緊了拳頭,咬牙道:「好,那就天亮之前出發!」
「爺,您現在擔心也於事無補,還是抓緊時間睡會兒吧!」
「出去!」
「是!」
日星辰三人退下之後,凌煦一個人對着冰冷的窗棱,想着祈歸那張櫻花般的小臉,一顆心,驟然一緊!
*
祈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鼻尖縈繞着淡淡的龍涎香,耳畔響起陣陣雅雀的叫聲,還有吱吱呀呀的車軲轆的聲音。
睜開眼,她本能地往前湊了湊,蹭了蹭,可是卻撲了個空。
有些驚訝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輛素淨的馬車裏,沒有之前那麼豪華,卻透着沉悶與嚴謹的味道。車頂也沒有懸掛着戰王府的宮燈,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她垂眸看着身下的軟榻,還有身上的錦被,織工都是一流的,卻透着滿滿的陌生!
她急了,眼巴巴地看着前面,大喊着:「有沒有人?!這裏是哪裏?!」
喊完,她掀開小窗戶上的帘子往外看了看,外面的風景一如她跟着凌煦一路南下時所見,是一條寬敞的官路。
「你醒了?」
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祈歸循聲而望,就看見門口進來一個絕色美男,他穿着一襲青色的衣衫,長發墨如遠黛,皮膚白如凝脂,長得好像是江南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人物。
「你?你是誰?」
「在下慕容痴凡。」
祈歸擁着被子往後挪了挪,慕容痴凡靜靜看着她,道:「今天會趕一天的路,剛才路過小鎮,給你買了點特產做早點。你要是醒了,就起身吧。」
祈歸絲毫沒有被他妖孽般的容顏所迷惑,她擰着眉,靜靜分析了一會兒,咬牙道:「你是凌痴凡!你故意接近我們,就是要把我從我家爺身邊擄走嗎?」
大概是沒想到這丫頭醒來之後還能有理智去分析,慕容痴凡着實愣住了。
兩三秒後,他忽而噗嗤一笑,心情愉悅極了:「我還以為你一醒來就會纏着我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