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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祈歸連連點頭:「容哥哥,可是那個院子那么小,哪裏來多餘的房間?」
「這個,」凌芷容眸光一閃,道:「你別擔心,下午我去面見母親大人,一定給你安排好了,今晚,你便可以在自己的閨中休息了。」
祈歸定定地看着凌芷容的瞳孔,那裏閃爍着信誓旦旦的鋒芒,宛若父親凌予。喉嚨酸澀住,祈歸努力讓自己從思鄉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謝謝!容哥哥,你真好!」
凌芷容沒有多言,牽着祈歸出了織造局的院子,抱她飛身上馬之前,還專門說了一句:「上馬了。」
說完,他這才提起她一起躍在馬背上。
祈歸明白,這一定是剛才來的時候,她嚇到了,他才會提醒他。
明媚的春日午時,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有些醉意,讓思緒都變得懶洋洋的。來的時候馬兒是輕快地小跑着的,可是回去的時候,凌芷容手裏的韁繩卻始終淡淡地握着,似乎並不急促。
馬兒以它的步子慢悠悠晃着,不急不惱,擁着祈歸靜悄悄坐着。路過城裏最有名的富貴樓的時候,他還順帶買了酒樓里最有名的三個菜,放在食盒裏,交給祈歸在懷裏抱着,兩人再一起回去。
回了凌府的時候,等於又回到了那個古怪嚇人的,寸鳥不生又沒有風吹的環境裏。
食盒已經被凌芷容接在了手裏,縱然陽光明媚,祈歸心裏還是毛毛的,有些害怕:「容哥哥,你別離我太遠。」
聞言,凌芷容看着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拉起她的手,道:「別怕,凌家沒有那麼可怕的,稍後我再跟你解釋!」
祈歸抬頭,看着他,沒說話。
一路沿着精緻的鵝卵石小徑慢悠悠地走着,兩人回到慕容痴凡住的院落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慕容痴凡坐在院子裏,面前的長几上放了一把琴,他靜坐撫琴,而凌初柔則一臉崇拜地聽着。
看起來他們各做各的,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在祈歸眼裏,莫名覺得他們很般配。
「容哥哥,我大哥跟初柔姐姐是不是很般配?」
祈歸說完,不由想起了曾聽凌煦說過的,喬歐跟小天星的事情來,她笑了笑,感嘆着,要是喬歐跟小天星能夠生活在這個時代的話,古人喜歡親上加親,最適合他們不過了。
凌芷容笑了笑:「痴凡兄一直是家父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他們成親,不過早晚的事情。」
兩人話畢,已經緩緩來到了屋子前。
凌芷容將手裏的食盒交給半秋:「拿下去,準備用膳了。」
「是!」
而慕容痴凡彈琴,有一個習慣,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情,只要一首有了開始,便會一直堅持到這首曲子彈完為止!
偏偏,當凌芷容牽着祈歸一路回來之後,進了院子還在牽着手,他雙手一頓,最後一個音在尷尬的空氣里顫動了兩下,徹底幻滅了。
「凡哥哥!」凌初柔詫異地上前:「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慕容痴凡搖搖頭,起身走到祈歸面前,定定地看着她:「今日出門可有闖禍?」
祈歸搖搖頭:「沒有!」
凌芷容微微一笑,道:「何止沒有闖禍,簡直立了大功呢!」
「哦?」凌初柔很好奇:「此話怎講?」
凌芷容看了眼祈歸,便溫潤地微笑着,將之前在染坊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講了一遍,講完之後,慕容痴凡看着祈歸的眸色更深邃了,而凌初柔則是對她刮目相看:「天啦,痴晴妹妹,你太了不起了,我父親哥哥都找不出的問題,你居然一下子就找出來了,還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呢!痴情妹妹,你跟我們凌家簡直太有緣了!」
凌芷容點點頭:「呵呵,我也這麼覺得。」
慕容痴凡見凌芷容始終抓着祈歸的手,終是蹙了蹙眉:「芷容,晴兒雖小,卻也及笄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少這樣牽着她比較好。女孩子的清譽…是大過天的。」
聽起來是哥哥關心妹妹,可是身後正在收拾餐桌的憶冬憶春都明白,他們主子這是吃醋了!
不管是這些年遇見過怎樣的女人,就算是凌初柔,主子也沒有這麼對一個女人如此特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