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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歸聽着凌煦的話,更加不安!
她一想到明天就是個局,就是個多方聯手想要滅了南宮煥的局,她就心中慌亂無比!
一邊伺候的玄月忍不住道:「爺,讓我半夜前去,將那美人一劍刺死!」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凌煦凝眉:「她們給我下了這麼大一個套,就等着明天了,若我現在弄死那美人,明天她們指不定還出什麼暗招讓我應接不暇。明箭易躲暗箭難防,且先這樣吧!」
「可是……」玄月急了:「爺,難道明知是個圈套,咱們還任人宰割嗎?」
祈歸嚇得要哭了:「雲赫,求你了,咱們告病不去,成嗎?」
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在這個世界,就更沒指望了!
凌煦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你這個小傻瓜,老天爺讓你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識破了這個圈套,就是擺明了給我機會的。我沒那麼容易死的。相信我。」
「你……」祈歸氣急,把小臉埋在他的懷裏,不語。
他抬手輕輕拍着她的背,道:「放心,你男人我很早就出來走江湖了,之前不過是我大意了,可是一旦想跟我耍狠、耍心眼,我便讓她們嘗嘗這其中的滋味!」
凌煦說到後來,眸光越發狠戾!
祈歸纏了他一晚上,要他帶着她,說什麼可以易容成普通的丫鬟,又哭又鬧又耍性子,十八般武藝全都擺出來了,偏偏凌煦不為所動,任她怎樣,他都是下定了決心不能帶她!
最後祈歸鬧得累了,流着眼淚睡着了。
凌煦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心知她是擔心自己,想與自己同生共死,但是這一切哪裏是那麼簡單的?
他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給她掖好被子,下床了。
喚來了玄月,讓玄月在在祈歸的背後點了睡穴,便叫上餘下的人,一起去了前院。
天色亮起之後,凌煦才從那美人的房裏出來,這一消息當即被王妃買通的人傳到了她那裏。王妃氣的臉色發青,她出嫁至今,還是完璧,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偏偏還要忍着!
因為今日,她必須好生打扮,必須站在戰王的身邊,以站王妃的名義與他共同赴太后壽宴!
凌煦回了攬櫻閣,玄星奉上乾淨的朝服,凌煦當即換上了。
他走過屏風瞧着裏面,床上的祈歸酣睡的甜,他依依不捨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又親,給她掖好被子,用了早膳,這才離去!
春色滿園,清甜的櫻花香氣撲鼻的濃郁,凌煦剛剛出了攬櫻閣的門口,就看見漠亦嵐穿着王妃的朝服一臉諂媚地候在那裏,她臉上擦着厚厚的脂粉,香氣怪的讓凌煦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那一頭繁瑣的頭飾,金燦燦的差點晃暈了他的眼。
「王爺!妾身在此恭候多時了!王爺,早前聽聞王爺身體抱恙,妾身整夜整夜的失眠,都說夫妻一體,夫為妻綱,王爺就是妾身的天啊,王爺……」
「本王沒死!」凌煦瞪着她,自下而上打量了她好幾遍,幾乎咬牙切齒道:「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把你頭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取下來!把臉上花花綠綠那些顏色都給我洗乾淨!要是做不到,就不用隨本王一起同行了!」
「王爺!妾身這麼打扮可都是為了您啊!」漠亦嵐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在漠北,但凡有宴會,家家戶戶都是把家底全都穿在身上的,她原本給自己訂了一套衣服,非常昂貴,可是後來聽聞說參加太后壽宴是要穿朝服的,於是她只好打消了念頭,專心開始折騰頭飾。她想着,她男人可是冷璃國的戰王,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她豈能太過寒酸叫別的宮人比了下去?
「為了我?」凌煦無語了:「為了給我丟臉嗎?」
一拂衣袖,凌煦大步朝外而去,漠亦嵐哭的梨花帶雨就要追上,白皙的小手就要抓上凌煦的衣袖,忽而一道銀光一閃,虛無中根本看不見是誰出手,漠亦嵐的手背上就多了一根銀針,疼得她齜牙咧嘴,也頓住了步子。
耳側,又是虛無中,傳來玄星警告的聲音:「王妃若是有時間纏着王爺不放,還不如快點回去洗臉梳頭,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