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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說完這句話,當即就要掛斷了。
卻聽那個女瘋子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才是蠢貨!蠢貨!你從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勾引你哥哥!你就是個天生的狐狸精!你就是喬喬的克星!」
「顧夜歌,我跟三哥是誰追的誰,我不想跟你解釋,因為你不配聽我們的故事!但是在你說別人的時候,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洛天星鄙夷地說着:「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誰也比不上是你顧夜歌了,你身邊的墨煞對你一往情深,你一邊享受着墨煞的寵愛,一邊惦記着別的男人,要說狐狸精的話,哼,顧夜歌,你比我更在行!」
說完就掛了!
因為洛天星真的一句話也跟她說不下去了!
這個顧夜歌嘴裏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怎麼這麼煩人呢?
洛天星安安靜靜地躺着,認認真真地思考着,夜裏兩點的時候,她給凌予打了個電話。
醫院的長廊。
本來天氣預報就說,今天最低溫度是零下7度,可是坐在這裏,空曠曠的,陰森森的,凌予都覺得,這裏比冰窟還冷。
冰冷到寒徹骨!
凌予、喬歐身上裹着厚實的軍大衣,胥寧身上也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不僅如此他們的身上還蓋了棉被,另一邊呼應的長椅上,湛南、薩姆、方言差不多也都是這樣的打扮,六個人全都死死守着手術室大門。
樓下的醫院大門已經關掉了,禁止一切人員進出。
方言心疼凌予,時不時上前給凌予的水杯里添上熱水,帶來的兩壺熱水瓶,現在也只剩下了半壺,後半夜,還不知道要怎麼熬。
洛天星的電話是在半夜一點鐘打過來的,悠揚的鋼琴和弦是凌予專門給女兒錄的、她親自彈的《寶貝》。靈動的音樂在這一瞬飄響,多少顆倉皇忐忑的心,在這一瞬莫名地心神安定。
凌予眸光漸柔,拿過手機的一瞬同樣很擔憂,感覺到喬歐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凌予會意,摁了個揚聲器。
反正此刻長廊上除了他們幾個,一個鬼影都見不着。
接通後第一句就是:「喂,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爸爸,剛才顧夜歌打電話給我,祝我新婚快樂。」洛天星淡淡的口吻透着清冷,聽不出委屈,只是在陳述。
就是這樣的調調,聽得胥寧雙手抱着腦袋,心裏難受。
自己曾經救過這丫頭,那時候才15歲啊,多單純的丫頭,他自己也有兒子,也是十五歲,顧家人都死了,就剩下一個小丫頭了,他是真的於心不忍啊!
原本想着未必就真的是顧夜歌,可是洛天星的這個電話打過來一說,那還有假嗎?
洛天星,那是大家從小看到大的,絕對不會開口撒謊的孩子!
胥寧的一顆心,狠狠地墮入了無邊的深淵裏——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地發疼!
而喬歐聽見小公主這麼說的時候,心裏狠狠抽了一下!
顧夜歌,居然還敢給他的妻子打電話,祝她新婚快樂?!
瞳孔中濃濃的內疚不言而喻,那是他誓要珍愛一輩子的小公主,他就這樣讓她的新婚之夜獨守空房了!
喬歐眼眶泛紅,想着新婚的妻子到現在還忐忑不定,還要受到對手的挑釁,他就覺受不了了,他一定要殺了顧夜歌,一定!
凌予捏着電話的指尖徹底泛白,呼應着他眸底的狠勁,這樣的眼神,對面的方言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凌予心頭自家女兒,剛要開口安慰,就又聽女兒說:「爸爸,我沒不高興,也沒委屈,她打電話來挑釁,我不放在心上,最後氣急敗壞的還是她自己。不過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你是不是開揚聲器了?關掉吧!」
凌予眸光一閃,下意識瞥了眼喬歐,就見喬歐的眉宇間掠過一絲緊張。
小公主有什麼,不願意讓他聽麼?
凌予自然是尊崇女兒的意思,滅了揚聲器後,將手機放在耳邊:「咳咳,現在可以說了。」
「爸爸,你們到現在沒回來,一定是奶奶還在急救吧?」
「對。」
「爸爸,一會兒奶奶被醫生推出來的時候,不管是生是死,請爸爸跟三哥他們串通一
1840深夜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