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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予一聽是兒子的聲音,一顆心砰然動了起來:「你沒事吧?什麼出血了?」
凌冽卻不在意那點小傷口:「在碼頭嗎?新加坡市的碼頭還是德光島的碼頭,我去接你!」
凌予聞言,嘆了口氣:「不用,你們太忙了,我現在在新加坡市的碼頭,一會兒開船了,你給我地址,我自己找過去。」
「我在德光島碼頭等你!」凌冽凝眉丟下一句,迅速掛斷了電話,不再給父親任何反駁的機會!
凌予訝然地看着手機,這臭小子居然敢掛他電話了,而且敢用那麼強硬囑咐式的口吻跟他說話了!
恍惚間,凌予笑了:「呵呵。」
兒子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其實,是好事情!
凌冽將手裏的活交給了別人,也拉着冠玉一起在廠外的水槽邊抓過了一把黃白色相間的東西洗手。這東西,就是木屑跟洗衣粉混合的,長長的水槽台子上撒了一長排,工廠工人多,誰要來洗手就抓一把搓搓,然後在水龍頭下沖乾淨。
剛開始的時候,凌冽不適應,洗的手疼。
但是他接單下車間後發現,不用這個東西雙手根本洗不乾淨,車間裏有的工序需要在金屬配件中間加潤滑油跟機油,木質需要拋光打磨,每一個步驟都很重要,為了追求精工,做更優異精美的樂器出來,他們不能戴手套,全憑十根手指地上陣。
如今,凌冽的雙手已經不再如之前般嬌嫩白皙了,而是更像一雙男人的手,長了繭子,增加了厚重感,也更加有力量!
洗乾淨雙手,凌冽心中百感交集:「你先叫司機,先上車,我去叫蕊蕊!」
冠玉聞言一怔,抬眸望去,清晰地看見了凌冽眼眸里泛起的紅暈!
「好。」冠玉點點頭,轉身去叫司機。
凌冽一口氣衝進了辦公室里,把洛天蕊跟蘇菲她們都嚇了一大跳,自從蘇菲身體恢復了,現在管倉庫跟統計出、入庫的工作,就交給了蘇菲。
凌冽衝進來之後,一把將洛天蕊抱在懷裏,搞得洛天蕊一頭霧水!
「天凌!怎麼了?」
「爸爸來了!在碼頭!我們去接他吧!」
洛天蕊聞言,嚇了一跳,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自從上次凌予被迫去北京接受調查起,她就被冷雲赫逼的在浴室自殺了,後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一直沒有見過面,就連聽說凌予沒事回到了b市,他們也沒有再見過。
洛天蕊沙啞着:「好。」
凌冽很快放開她,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洛天蕊執掌財務出納的抽屜里還有很多現金沒來得及鎖,身子已經被拽出去了,無奈之下,她只有扭頭衝着蘇菲喊着:「菲菲,我抽屜!」
蘇菲趕緊回應了一句「我明白,我給你鎖上,你放心!」
碼頭。
凌冽他們先到了,經歷了半個多小時的耐心等待,終於把凌予等到了!
當父親那張纖塵不染的面龐染着金色的陽光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凌冽跟洛天蕊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兩人幾乎同時撲進了凌予的懷裏,緊緊抱着他。
冠玉也紅着眼眶上前,接過了凌予手裏的背包,站在一邊靜靜等待着。
凌予一連心疼地將一對兒女擁在懷裏,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他一左一右不斷親吻着兩個孩子的額頭,仿若動物最原始的表達思念與牽掛的動作般。
這副舐犢之情的畫面,不可思議地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終於,懷裏兩個孩子的情緒平復了些,凌予才停止親吻他們的額頭,他將兩個孩子放開,一手一個捧着他們的臉。
洛天蕊的臉還好些,依舊嬌艷白嫩。
可是凌冽卻不一樣了!
白皙稚氣的小臉,居然變成了古銅色且緊實消瘦的面龐,如果說曾經凌冽的臉是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那麼現在凌冽的臉則是如銳利的尖刀削出來的一般,菱角分明,剛毅精美。
凌予忍着鼻酸,深吸一口氣:「走,去廠里看看去!」
兩個孩子點點頭,凌予當即放開了他們,他看着冠玉紅着眼眶傻傻站在一邊,輕笑了聲,大步上前也將冠玉抱在懷裏安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