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容雅的質問,陸映泉竟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心中很是慌亂,害怕雲瑤有事,也害怕容雅真的把這個罪名安在她的頭上。
「不……皇后娘娘,不是我。先傳太醫來給雲瑤看看好不好?先傳太醫!」陸映泉猛地搖頭,然後請求着。
「竹枝,去叫太醫。」容雅立即吩咐着,然後轉過身指着小希,說道,「你……去把皇上叫來!」
小希驟然被點到名字,心中一驚,然後發現皇后只是讓她去找皇上,便逐漸放下心來,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竹枝也趕緊跑出去,到太醫署叫太醫了。
殿中只剩下容雅和陸映泉兩個人,容雅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陸映泉,胸腔起伏,還似乎很是生氣。
沈澤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不惜用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為雲瑤續命,可是居然被陸映泉一碗毒藥又給弄成這個樣子,叫人怎麼能不憤恨?
沈澤就在長明宮前殿,很快就來了,而去負責把沈澤叫過來的小希,卻沒有跟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澤一進入殿中,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雲瑤衣服上沾染的那一片污血的血跡,以及地上被那有毒的參湯弄的黑色痕跡。
「皇帝表舅!」容雅見到沈澤過來,忙迎上去,指着陸映泉,說道,「她——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居然在雲瑤的參湯里下毒!剛剛雲瑤吐了好大一口黑血,現在太醫沒來,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雅兒,你會不會弄錯了,映泉怎麼可能對雲瑤下毒?」沈澤一聽便覺得難以置信。
「我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容雅說道,「昨日我見她受傷,好心去給她送藥,卻聽到她和另一個宮女的對話,說是她嫉妒雲瑤得到皇帝表舅的垂憐和照顧,心中不平。我原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今日她就敢拿下了毒的參湯給雲瑤喝!」
「皇上,我沒有給雲瑤下毒。昨日與芙蓉的對話,只是芙蓉一面之詞,我並沒有對雲瑤有任何不滿。今日這參湯,我也只是在小希端進來之後,倒進碗裏餵雲瑤喝下而已。我什麼都沒做!」陸映泉倔強的辯解。
「那你怎麼解釋,你在嘗參湯的時候一點事兒都沒有,可你餵雲瑤喝的時候,參湯卻有毒了?」容雅咄咄逼人,雖然年紀尚小,聲音稚嫩,可畢竟身居皇后高位,一言一行還頗有一番氣勢。
「我……」
陸映泉還想再說什麼,可這時候竹枝從外面進來,對容雅說道:「皇后娘娘,太醫來了——」
說完,竹枝似乎這才看到沈澤,然後又對沈澤躬身行禮。
「好了,先讓太醫給雲瑤看看,保證她無事。」沈澤說道,「你們各執一詞,朕暫時也無法判斷,等雲瑤的情況穩定之後,朕必定徹查!」
沈澤說完,便宣了太醫進來。
來的正是李太醫,他本來在太醫署與眾位太醫一起煉製顧清銘的解藥,顧清銘只剩下最後一天一夜,眼看着解藥馬上就要煉製完成,可驟然聽說雲瑤出了狀況,於是李太醫二話不說便跟着來了。
畢竟雲瑤的情況也只有李太醫才最清楚不過,別的太醫過來,也不一定能診斷清楚。
在沈澤的授意下,李太醫走進去,來到床邊,伸手為雲瑤把脈。他真的擔心雲瑤又一次中毒,會影響體內的七日纏,如此一來,情況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然而,李太醫在雲瑤的脈象上看了許久,眉頭緊蹙,好半天卻沒有說話。
「太醫,雲瑤她怎麼樣了?情況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給個準話啊!」陸映泉本來就性子急,再加上關係到雲瑤的生死,她倒是忍不住先開口問着。
「你閉嘴!你當然希望她不好!」容雅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使性子一樣,處處針對陸映泉。
其實她也並非想這樣,只是她一想到陸映泉和雲瑤,平日裏互相照顧互相幫助,而雲瑤對陸映泉也是推心置腹,可陸映泉卻縱容芙蓉說出那樣的話甚至不反駁,還對雲瑤下毒,她的心中就替雲瑤感到不值。
「這可真是奇怪了……」李太醫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雲瑤姑娘體內的七日纏……似乎是已經解了?」
「你什麼意思?」沈澤聽了這話,忙問道,「不是說……七日纏只有毒藥的倒順序煉製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