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啊!」
「你們神武國不就是想羞辱我嗎?來啊,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誰,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一點!」
冰獄陣中。
天河大師狀若瘋狂,衝着四方虛空大吼。
他面色慘澹,形貌憔悴,狼狽無比。
之前那座迷陣,並未打擊到他,但是眼前這座冰獄陣,卻將他作為大師的自信,打擊得支離破碎。
因為煉製這座陣的人,就是神武國的人,而且,水平高了他太多。
以他東洲第一的水平,也只有被碾壓的份!
但,嘶吼了半天,沒有一點回應。
他頹然坐下,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
「當日的陣法,只擺了半天,就被破去了,進去過的人也不多,那小子是一個,後邊是幾個陣師,跟着一群炮灰一起進去的。」
「會是那幾個陣師中的一人?不可能,如果真有這樣的高手,他們為何之前不用,非得死那麼多人?」
「可不是他們,還有誰?真的會是那個小子?」
他沉吟着,突然,身形一震,猛地挺直了身軀,眸中綻出了灼灼之色。
是啊!
那個小子!
從始至終,所有的事,都是跟這小子有關!
他的陣法三度被破,就是因為這個小子。
而現在,那座驚天的迷陣,還有這座冰獄陣,也擺在這個小子的府上。
一切的一切,都與這小子脫不了干係!
「他為什麼能破我的陣,那麼輕鬆就能看出我陣法的破綻來?當真是因為什麼陣感?不可能,一次有可能,但三次都這樣,便很不正常。」
「他根本就不是個新手,而是……本身就是個陣道高手,這座冰獄陣,就是他煉的,為的就是羞辱我!」
「那座驚天的迷陣,就是他的,是他從某個古神洞府得到的,他也得到了那位古神大能的傳承,所以才有如此驚人的陣道造詣!他,的確是個億萬挑一,絕世的陣道天才啊!」
他喃喃着,神色越發的駭然。
他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給震撼到了!
一個年輕小子,還是百域出身的,竟有一身超越他這個東洲第一大師的陣道造詣,這是何等的荒唐,不可思議!
就算他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這個小子,太恐怖了!」
他抬頭,朝着上方望去一眼,身形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一對眸中,有深深的恐懼之色。
原本他以為,那就是個好運的,有點天賦的小子罷了,身份還有些尷尬,讓人鄙夷。
可現在他才知道,這是個多麼恐怖的人物!
不光是他那近乎逆天的陣道造詣,還有他的心智,也是極度的恐怖。
之前那場大戰中,一切都是他偽裝的,還有如今的一切,恐怕也都是他的謀算。
「可笑!真是可笑啊!」
天河大師不住地苦笑,神情越發澀然。
想他堂堂大師,享譽東洲這麼多年,可如今卻發現,自己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這番打擊,實在太大了!
他就這般坐着,不停囈語,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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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天過去了!還沒動靜!」
「那到底是什麼陣啊?太恐怖了吧!」
外面,一片譁然。
就在那群大師進去時,世人還很篤定,堅信大陣馬上就會被破了。
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就如之前的兩撥人馬一樣,這群大師也沒濺起一點水花。
這令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他們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大陣,能困住東洲陣道界所有的大師。
「到底是什麼陣?」
「這座陣,無價至寶啊!」
各方勢力的人,看向逍遙府的目光都是有些炙熱。
「神武帝好手段!」
當然,他們也不忘夸一下神武帝。
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切都是神武帝的佈置。
就在這般的氣氛中,又是三天過去。
至此,剛好滿了一個月。
「都一個月了,人還沒出來,現在怎麼辦?」
「簡單啊!殺上去,屠了神武國。」
「嗬!怎麼屠,你知道現在神武皇都中,有多少陽神老怪嗎?聽說,還有不少大尊級的人也過去看熱鬧了。」
玉龍山中,連日來都是爭論不休。
他們玉龍山,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也沒遭受過這樣的恥辱,門人早已群情激奮,要殺上神武國都去。
但,形勢又不容許他們這麼做。
「好了,都別吵了,靈龍,你去一趟神武國,會會神武帝,讓他先放人,再把那套陣法交出來,我們就暫時不動他神武國,至於那個姓牧的小子,不過就是神武帝的傀儡罷了,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