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還沒完呢!以玉龍山的作風,能善罷甘休?」
皇都四方,一片喧囂。
不少人面露感慨之色,一個月前,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姓牧的小子必死無疑,神武帝的謀劃必然落空。
可沒想到,那小子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反而是那玉龍山,雖得了一套陣法,但模樣相當狼狽,聲譽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成了這一輪的輸家。
「走了,暫時玉龍山是不會有動作了。」
「那個小子,沒什麼好看的!」
許多人起身,化作神光沖天而去。
在他們看來,那個姓牧的小子,不過是神武帝的傀儡,無足輕重。
「我們也該走了,在這裏待得夠久了,以後有機會,倒是要見識一下這位的本事。」
天葵宮老嫗,還有那黑衣女子起身,朝着逍遙府望去一眼,笑了笑,便是化作神光走了。
街上那些陣道大師們,很快也散去。
那天河大師,被朱雀國的人接走了。
走的時候,還是那副痴傻的模樣。
「小子,你該好好解釋一下了吧!」
神武帝落下,進入了逍遙府中。
他看着唐昊,一臉的慍色。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被這小子玩得團團轉。
「解釋什麼?」
唐昊從閣樓掠下,來到湖邊的亭中坐下,取出一副茶具,悠然地煮起茶來。
見他這悠閒的樣子,神武帝面龐一抽,有種罵人的衝動。
這小子耍了他,還不承認是吧!
「我做的一切,都是陛下交代的呀!」
唐昊抬眼看他,笑吟吟道,「陛下不是想讓我當靶子,擋住玉龍山嗎?我這不擋住了嗎?陛下怎麼不開心了?」
「你……我……」
神武帝張了張嘴,一時啞然。
對啊!
這小子說的也沒什麼問題,很有道理!
他為什麼不開心呢?
「那……我有讓你殺人嗎?你殺了一個天鷹使就算了,不過天神境,可後來,你幹嘛又要殺一個尊者,你知不知道這有什麼後果?」
他走到亭前,氣惱道。
他讓這小子當靶子,是要給他吸引火力的,讓他可以高枕無憂,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一鬧騰,把火力全都轉移到他身上了。
現在,不光玉龍山,甚至整個東洲的人,都以為是他指使這小子殺人,與玉龍山抗衡的。
「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有什麼區別嗎?」
唐昊笑道。
要不是後面沒機會,他真想把那一群尊者全都殺了。
「這……話是這麼說,可他的嚴重程度不一樣。」神武帝被噎了一下,絞盡腦汁的,終於想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陛下,事已至此,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唐昊依舊笑吟吟的。
神武帝聽罷,面龐又開始抽搐了。
這小子的話,每次都有道理,但聽着就很氣人。
「你……還是說說,你那套陣法,究竟是哪來的?」
他深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煉的!」
唐昊淡淡道。
「哦!你煉的啊……嗯?等等,你說什麼?」
神武帝先是一點頭,接着,方才意識到不對,猛地抬頭,一對眼睛瞪得溜圓,完全一副見了鬼般的表情。
「我說,是我煉的!」
唐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神武帝僵在了那裏,神情徹底呆滯。
許久,他都這般,宛若雕塑。
「你……你……」
待回過神,他便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看着身前這個青年,只覺荒謬絕倫!
那座大陣,可是困住了整個東洲所有的大師,甚至於,把天河大師這樣的陣道高手都逼瘋了,為了它,玉龍山甚至不惜暫時放棄報仇的念頭,來換取它。
這樣一座驚世的,逆天的大陣,竟是出自這個小子之手?
這簡直是這世上,最荒謬的事了!
「不可能!」
接着,他搖搖頭,喃喃出聲,卻是怎麼也不敢相信。
聽玉老說,此子陣道天賦的確是極高,甚至有些妖孽,但以他的資歷,怎麼可能煉出那等神陣?
「有什麼不可能的!」
唐昊笑了笑,「我這府中,還有不少陣法,陛下想見識一下嗎?」
「什麼陣?」
「你體驗過就知道了!」
唐昊一拂袖,身前的神武帝立時消失。
半個時辰後,他再度出現,面色已有些蒼白,恍惚。
「你這都是什麼陣?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大陣!」他坐下,有些驚魂未定。
「上古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