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內的秦震被他所說的話一驚。
人的一生,怎麼可能會有兩次愛情。
他垂着眸,萬水千山走遍,世俗經歷所有,他很想說,是有的,一次是最初的心動,一次是最後的愛。
可是他的最初現今已經成了他的妻,他的最後與他各奔東西。
他不是好人,辜負了沈煙,也愧對陳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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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秦思吟去了沈煙那裏過年。
沈煙問起了初三的事,末了還擔憂的問她,「你現在還好嗎?」
秦思吟搖頭,「媽,沒什麼事。顧師兄他不是那樣的人。」那天打架的事到底還是傳到了她耳里。
「你們沒吵架嗎?」
「沒有。」
「那就好。」沈煙舒了一口氣,又問,「那小葉呢,他現在怎麼樣?」
秦思吟想到了葉席城,那天顧榕沒下狠手,只是讓他骨折而已,「他現在在醫院,骨折了,明天出院。」
沈煙點點頭,沉默良久,終於問道:「他還好嗎?」
他?秦思吟有些許的微怔,但隨即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他——應該是是她的父親吧。秦震自那天起就整天待在家裏,除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下樓過,應該……不是很好吧。秦思吟猶豫,斟酌了一下說:「爸爸身體挺好的。」
聞言,沈煙苦笑,「我知道他過得不好,你姥爺這回使力使太大了。」
「姥爺?」秦思吟有點驚訝,「這些是……姥爺安排的?」
「嗯。」沈煙整理情緒極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冷清,「本來這次宴會是要取消的,畢竟你都和顧榕在一起了不是嗎,可是你姥爺卻堅持,嗯……我和你父親也不好反對,而且你陳姨也已經發了邀請函了,想想就算了,還是繼續辦吧。」
秦思吟一時心裏五味雜成的。
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沈岐山的手裏,包括顧榕的反應、陳琪的想法以及秦震現如今的萬分愧疚與自責之心,他唯一沒有把握到的大概就是沒想到葉席城受傷吧。畢竟顧榕太冷靜自持了,而葉席城也是溫和的性子,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打架了。
「姥爺他為什麼這麼做呢?」她不明白。
沈煙扯了下嘴角,拍拍她的頭說:「我回房了,你別再想這些事了。」
「媽——」秦思吟叫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暖暖,沒有必要。」她說,「你有你的人生,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生活影響到你。」
可是……分明就是有影響的啊。秦思吟輕聲說,「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呢?」
她的聲音很小,卻足夠讓沈煙聽到,沈煙頓住腳步,眉眼微動,她說:「你在怨恨我嗎?」
「沒有。」秦思吟說,「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們總是瞞着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
「嗯。」
秦思吟斂眉,她和沈煙似乎永遠說不到幾句話就會陷入僵局。
晚上她給顧榕打電話,斟酌片刻還是說了,「對不起,那天的事情……」
「你還敢提那天的事情?」顧榕話里的冰冷意味極重
。
「嗯……」秦思吟想了想還是說,「是我姥爺……」
「我知道。」顧榕早就猜到了,能夠這麼輕易的戳到秦思吟、陳琪、葉席城和秦震三人的痛點的,除了沈煙就只剩沈岐山了。但是沈煙早就看開了,那麼肯定是沈岐山了。
秦思吟想他是什麼手段的人,那時大概是一時憤怒,等那陣過後大概就已經想通了吧。
「嗯。」
「一整晚就是在糾結這個?」顧榕的聲音裏帶着笑意。
秦思吟笑了一下,「也沒有,只是有點煩而已。」
「明天到我家吃飯嗎?」顧榕突然說。
「你家?」
「嗯,我媽想見見你。」
秦思吟馬上找藉口,「明天葉席城出院,我要去接他。」
「晚上一起吃飯?」顧榕又問。
「晚上我們家來客人。」
「那後天?」
「後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