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漢早已被夏若飛嚇破了膽,哪怕現在夏若飛抱着凌清雪根本騰不開雙手,哪怕商務車的座位底下甚至還藏着槍支,他卻完全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下車把歪倒在駕駛座上的猴子拖下了車。
這大漢手腳發軟,努力了好幾次才把猴子的安全帶解開,然後戰戰兢兢地把猴子拖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地站在一旁,像是等待着審判的罪犯一樣。
夏若飛根本都沒有拿眼角看一眼那名大漢,他第一時間就檢查了凌清雪的情況。
讓他心裏微微一松的是,凌清雪呼吸平穩,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顯然問題並不大,應該是被擄上車之後,對方使用了類似乙醚之類的藥物,讓她陷入了昏迷之後。
確認凌清雪沒有大礙之後,夏若飛心中一寬,他把凌清雪抱上商務車的副駕駛座,將座椅放平,讓凌清雪躺下,並且還把安全帶給她綁好,最後脫下外套蓋在了凌清雪身上。
接着,夏若飛把商務車的車門關上,慢慢地轉過身來。
安頓好凌清雪之後,下面就該辦事了。
猴子和另外一名大漢並排躺在地上,不遠處還躺着四肢被廢的黑豹,這三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猴子身邊站着的,就是最後一名噤若寒蟬的黑衣大漢。
當夏若飛的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仿佛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窟一樣,從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涼意。
夏若飛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掠過那名大漢,淡淡地說道:「三秒鐘之內,說出這件事情是誰指使的,有任何猶豫或者說不出來,你就可以去死了。」
說完,夏若飛右手一翻,一把閃着寒光的軍用匕首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冷漠地說道:「開始計時!三、二……」
「我說!我說!」那名大漢面色慘白地大聲叫道。
夏若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靜靜地看着那名大漢。
他深諳審訊之道,尤其是在對方已經被嚇破膽的情況下,這一招是十分管用的。
三秒鐘的限制,可以讓對方根本沒有辦法編織謊言,也能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心理壓迫。
那名黑衣大漢不敢有絲毫遲疑,連珠炮一般地說道:「大哥,我們是梁少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吩咐我們做的。」
夏若飛沒等那大漢話音落下,直接就壓迫式地發問:「梁少是誰?三、二……」
「他……他叫梁海銘!」黑衣大漢連忙說道,「是……是京城梁家的人!」
夏若飛聞言也不禁楞了一下。
京城梁家他自然是聽說過的,但自己似乎並沒有跟這個遠在京城的大家族有任何瓜葛啊!
唯一有過一次交集,就是上回給宋老治病,那個二百五一樣的醫療組組長梁海濤了。
雖然雙方鬧得很不愉快,梁海濤也灰頭土臉地被發配到基層衛生隊去了,可這事兒過去很久了,而且當時是宋家出面交涉的,梁家就算要找後賬,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地對付自己啊!更何況還是採取如此激烈的手段。
如果梁家有這種魄力,當初就不會迫於宋家壓力處理梁海濤了。
畢竟和宋家比起來,梁家的實力是弱很多的。
而且,如果梁家要報復自己,當初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把梁海濤送到邊疆基層去,更何況整個東南省都是宋家的勢力範圍,梁家在東南省如此大張旗鼓對付自己,怎麼想都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所以,夏若飛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是梁海濤所在的那個梁家嗎?」
「是是是!梁海濤是梁少的堂哥!」那名大漢忙不迭地應道。
「昨天跟蹤我的人,也是梁海銘派來的?」
「是!」
「我農場外圍的監視人員,也是你們的人?」夏若飛又問道。
「是!」大漢點頭說道。
他也是才知道,原來夏若飛早就發現了農場外圍的監視,可笑他們還以為做得滴水不漏……
「告訴我梁海銘這麼做的原因。」夏若飛淡淡地問道。
這名黑衣大漢掌握的情況並不全面,不過最近三山市打黑除惡把梁海銘的一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