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清平帝君的分身受不了刺激突然發瘋。
好在清平帝君的心理承受能力遠超夏若飛的想像,不愧是帝君級的人物,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臉上的神色就恢復了正常, 看不出有過什麼情緒的變化了。
清平帝君看了看夏若飛,問道:「你們現在把這裏稱為清平界遺蹟?這麼說,現在的修士依然是聽說過本帝君的名字的?」
夏若飛連忙說道:「那是自然,帝君的威名,歷經幾萬年而不衰,依然在靈墟大陸上恆久流傳着。」
「哪有不衰的盛名?」清平帝君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你們這些後輩修士能夠記得我這個已經進入故紙堆的人物,多半就是因為這清平界……遺蹟吧!」
這話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夏若飛自然是不敢接的,他怎麼接都不對。
清平帝君自然也不是在問夏若飛,他只是有些感慨。
清平帝君又看了夏若飛一眼,說道:「你不用太害怕,清平界既然已經成為了歷史,能成為後世修士們的歷練場所,倒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結局。我也僅僅是一具分身而已,本尊也許早已灰飛煙滅,我又豈會對這些身外之物執着呢?」
「多謝前輩的慷慨……」夏若飛說道。
「只是本帝君很感興趣的是,你是如何進入這寢宮之內的?」清平帝君饒有興趣地望着夏若飛說道,「你不過是元嬰期修為,我這寢宮內的陣法,即便是經過數萬載歲月,也不至於失效了的,你是如何進來的呢?」
夏若飛覺得清平帝君的目光清澈如水,同時又深若幽潭,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
面對這樣的目光,夏若飛不敢撒謊,只是斟酌了一下用詞, 然後有些忐忑地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晚輩也只是在外圍探索,後來機緣巧合通過傳送陣來到了帝君行宮外圍……」
「那座城池的傳送陣?」清平帝君問道。
「拂柳城!」夏若飛說道,「城主府地下有一個石室,其中一個大石棺內有一座傳送陣……」
「拂柳城……珣楓!」清平帝君的臉色微微有些感傷,「這麼說……珣楓也沒能活下來……」
「呃……帝君前輩,據晚輩所知,柳城主應該還活着!」夏若飛連忙說道,「不過晚輩看到他的時候,他受傷頗重,應該是封閉了外界的感應,在全心全意療傷……」
「原來如此……看來他是離開過石棺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清平帝君神色凝重地說道,「你繼續吧!即便是到了行宮外圍,你想要進入寢宮,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夏若飛說道:「帝君前輩,晚輩之所以能進入寢宮之內,都是因為晚輩的這件法寶……」
說完,他把靈圖畫卷舉了起來,雖然心裏十分擔心,但夏若飛還是硬着頭皮說道:「這法寶不知何故,竟然有一絲帝君當年的氣息,正是靠着這一縷氣息,晚輩才僥倖進入了寢宮內部……」
饒是城府極深,清平帝君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禁臉色劇變。
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夏若飛手中的靈圖畫卷就直接飛了起來,落入了清平帝君手中。
「前輩……」夏若飛忍不住失聲叫道。
雖然他也擔心會得罪清平帝君,但是靈圖畫卷是他最大的底牌,可以說是他安身立命之本,直接被清平帝君強行拿走,也讓夏若飛有些亂了方寸。。
清平帝君抬眼看向了夏若飛,淡淡地說道:「別害怕,我還不至於搶奪小輩的法寶……只是看看而已!」
說完,清平帝君又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靈圖畫卷,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傷感的神色。
夏若飛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緊張地看着清平帝君,生怕他突然情緒失控,或者直接把靈圖畫卷給毀掉。
雖然夏若飛始終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猜測的,這靈圖畫卷之所以能擁有清平帝君的氣息,大概率是當初山河真人煉製靈圖畫卷的時候,使用的煉器材料中,有可能加入了清平帝君的遺骸,而且很可能是重要的遺骸,否則不可能連氣息都一直留存着,經久不散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