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也並沒有說話。
他只是心裏微微有些詫異,為什麼這個院落里還有其他人在,這位拎着鳥籠的劉長老,想來也不會是水元宗的人,否則身為掌門的沈湖也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更何況水元宗這樣連金丹修士都沒有的附庸宗門,頂天也就一兩個名額,甚至沈湖之所以能夠獲得兩個名額,都有可能是陳玄考慮到鹿悠在水元宗的緣故。
那個劉長老上下打量了夏若飛一番,笑吟吟地說道:「他應該是個世俗界的普通人吧?沈掌門,擅自把普通人帶入天一門,這可是犯忌諱的哦!」
夏若飛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精神力更是達到了化靈境,而這個拎着鳥籠的劉長老只不過是個鍊氣7層的小修士,他怎麼可能感受到夏若飛身上的能量波動?
夏若飛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而且穿的也是世俗界的休閒服,這位劉長老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夏若飛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劉長老說的,其實也是鹿悠最擔心的事情,她不禁焦急地望向了沈湖。
其實她心裏也十分清楚,沈湖雖然在水元宗內說一不二、威望很高,可是到了天一門,其實根本算不上一個角色。
他們這次到天一門,連普通的長老都沒有過來迎接,而是來了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即便是那位二代弟子,修為也已經達到了鍊氣9層,實力隱隱比沈湖還要高很多。
這位長老親傳也沒有把沈湖放在眼裏,整個接待的過程都十分矜持,把他們安排到這個院落之後,就如同完成了任務一般直接離開了。
如果這位劉長老真的去找天一門的人舉報的話,沈湖也是兜不住的。
要知道,接待區域是有不少天一門弟子駐紮的,主要是為賓客服務的。
鹿悠有些發慌,但沈湖卻是十分淡定,因為他清楚夏若飛根本不是世俗界普通人,而是金丹高手,是天一門邀請來觀禮的貴賓,而且還跟少掌門陳玄交情莫逆。
沈湖淡淡一笑,說道:「這就不勞煩劉長老操心了。」
說完,沈湖帶着一絲恭敬說道:「夏先生,這邊請!」
夏若飛淡淡地瞥了這個劉長老一眼,然後才微微點頭,跟着沈湖走向了西側廂房。
鹿悠則面帶憂色,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張嘴,邁步跟了上去。
沈湖把夏若飛請進屋,連忙又開始忙活泡茶,態度熱情得讓鹿悠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其實沈湖這已經是很克制了,如果不是要瞞着鹿悠,他對夏若飛的態度絕對要比現在恭敬得多。
夏若飛則四下看了看這屋子裏的陳設,發現確實比他住的那一套要差一些,看來這些招待賓客的院落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他住的那套,無論是位置還是檔次,應該都是最好的一批。
夏若飛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沈掌門,為什麼這個院落里還有其他人居住?剛才那個劉長老是幹什麼的?」
沈湖一邊忙着燒水,一邊說道:「夏先生,這次天一門邀請了不少人來觀禮,除了一些貴賓,比如大宗門的掌門或者是金丹期的高手能夠享受獨門獨院的待遇之外,我們這些小宗門都是拼着住的,不然院子也不夠用呢!」
沈湖說到這,從木盒裏舀出一些茶葉來,然後繼續說道:「劉長老是金劍門的長老,金劍門和我們水元宗差不多,他們的掌門也是鍊氣9層修士,除了金劍門之外,這個院落里還住着洛神宗的修士,所以居住條件會差一些,掌門還能單獨一個房間,鹿悠都是和洛神宗另外一個女修一起合住一個房間的。」
這個院落的佈局和夏若飛住的那套差不多,東西各有兩間廂房,中間是一個主臥套房。
沈湖雖然享受單間,但居住在西廂房,顯然在這三個宗門中,水元宗的地位還相對比較低一些。
夏若飛微微點頭,說道:「這條件是差了一些,天一門既然把大家請來觀禮,這住宿條件也應該搞得好一點兒啊!至少每人一個單間,這樣不會互相打擾嘛!」
鹿悠聞言大驚,連忙說道:「若飛,你不懂千萬別亂說,小心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