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並不知道陳南風已經看出他偽裝過的容貌了。
他跟着陳玄一起走出了議事殿。
陳玄依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但夏若飛依然明顯感覺到他在走出大殿之後,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看來在面對陳南風的時候,不但夏若飛感覺壓力非常大,就連陳玄這個陳南風的親兒子,也是不輕鬆啊!
「夏兄弟,野茶樹所在是一座無人的孤峰,而且並無索橋相連,峰底還佈置了大量的陣法,所以必須御劍飛過去。」陳玄微笑着解釋道,「這也是我天一門範圍內,唯一可以御劍的地方,當然前提是得到掌門的允許。」
陳玄接着說道:「本來我想用碧水飛舟帶夏兄弟你過去的,沒想到……夏兄弟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一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已經是金丹修士了,一直都自詡天資出眾的陳玄也不禁感覺一陣臉上發燒。
從小到大,陳玄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家世顯赫不說,天賦還那麼出眾,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優秀的。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比他更妖孽的參照系,陳玄頓時覺得自己這四十來年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夏若飛微笑着說道:「還請陳兄見諒,夏某絕非有意隱瞞……」
陳玄擺擺手說道:「理解!理解!不說這了,夏兄弟,一會兒不如我們聯袂御劍上去如何?」
「沒問題!」夏若飛含笑點頭說道。
「那好,夏兄這邊請吧!」陳玄說道。
雖然上那座孤峰可以御劍,但在這雲霄峰議事殿門口,自然是不讓直接御劍的。
所以,陳玄還是帶着夏若飛步行前往那座孤峰。
依然是穿過那座索橋,然後兩人就沿着山道一路往下,接着又在山谷中行進了大約半個小時,夏若飛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座險峻的高峰。
這座孤峰可以說是壁立千仞,基本上都是垂直的角度,仿佛刀砍斧鑿人工雕琢出來一樣。
而且從這一側看,這似乎就是一整塊幾百米高的岩石,上面也是寸草不生。
如果不是提前知曉,夏若飛簡直不敢想像,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會生長着一棵茶樹。
野茶樹如此重要,這裏自然是有弟子看守的。
而且孤峰的底部也佈置了密密麻麻的陣法,雖然距離還有點兒遠,但夏若飛已經能感受到濃烈的陣法波動了。
陳玄與夏若飛走近之後,兩名勁裝弟子從山石後面閃身而出,恭敬地抱拳躬身叫道:「參見少掌門!」
陳玄微微點頭,說道:「奉掌門之命,帶這位摘星宗的夏道友過來取兩根野茶樹枝!」
說完,陳玄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塊精巧的令牌。
雖然他是陳南風的親兒子,但他來到這戒備森嚴的重地,也是一樣要按規矩來的。
這塊令牌是昨天陳南風就提前給他的陳玄很清楚夏若飛這一趟最重要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野茶樹枝了。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一步,雙手接過令牌,仔細查驗之後才點頭說道:「少掌門,令牌無誤!兩位請!」
陳玄點點頭,說道:「你們關閉禁空陣法即可,我與夏兄弟御劍上孤峰!」
這座孤峰周圍佈置了密密麻麻的陣法,自然是為了防止野茶樹出現意外。
本身孤峰就處在天一門內部,處於護宗大陣的保護之中,這孤峰周圍的陣法說白了只是多加了幾道保險而已,同時也是為了避免一般弟子誤闖禁區。
「是!少掌門!」兩名弟子齊聲說道。
其中一名弟子又說道:「請少掌門稍待片刻!」
說完,他就拿着陳玄的那塊令牌匆匆往回走,進入了峰底依山壁而建的一座兩層房子中。
一會兒工夫之後,這名弟子就走了出來,他雙手將令牌奉還,然後恭敬地說道:「稟告少掌門,禁空陣法已關閉,少掌門可以隨時出發!」
「有勞了!」陳玄溫和地說道,接着轉臉望向夏若飛,含笑道,「夏兄弟,請吧!」
「好!」夏若飛點頭說道。
兩人並肩朝着孤峰的方向走去,在距離五十米左右陳玄就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