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在水元宗的時候,曾經見過幾次沈湖,每次沈湖給她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嚴肅,而且鍊氣9層修士雖然在夏若飛等人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在水元宗那些鍊氣低階弟子,甚至是鹿悠這樣連鍊氣1層都沒到的弟子眼中,沈湖還是很有威嚴的。
可是今天的沈湖,卻一反常態,和藹得讓鹿悠心中都有些發憷。
世事反常必有妖。
鹿悠心中直打鼓,她一開始對修煉是充滿期待的,不過前天晚上劉執事的表現,卻給她上了生動一課,如今她也算是經歷過修煉界這個特殊社會的毒打了,內心變得敏感而警惕。
鹿悠是知道自己顏值的,而沈湖這個掌門實際年齡雖然不清楚,但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這位滿臉堆笑的掌門,難道是對自己動了歪心思?
沈湖的氣質還算是脫俗,畢竟是修煉者,但現在他在鹿悠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變成了那種油膩大叔,滿面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猥瑣。
鹿悠心中不禁一陣害怕,她很清楚這位可是鍊氣9層修士,而自己卻連鍊氣1層都沒到,在沈湖面前,她可是一丁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的。
「掌門,您……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鹿悠強忍着心中的害怕,低聲問道。
沈湖見她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禁一陣奇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鹿悠誤會成見色起意的猥瑣大叔了。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臨時有事回國,而剛好你們兩人在京城執行任務,所以找你們簡單聊聊!」沈湖說道。
「我們?」鹿悠微微一愣,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找她和劉執事一起,那應該就沒什麼事兒了,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萬一這位沈掌門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當然了!」沈湖有些奇怪地看了鹿悠一眼,「進屋說吧!」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了房間。
鹿悠還在發愣,劉執事已經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說道:「趕緊進屋,別讓掌門等我們!」
「哦!」鹿悠不由自主地跟着劉執事走了進去。
她此刻也是心一橫,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沈湖真的想要用強的話,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大不了到時候就魚死網破,唯死而已,反正不能被他得逞。
鹿悠帶着壯烈的情緒,猶如上戰場一般的走進了沈湖的房間。
沈湖也能感受到鹿悠的緊張,不過他以為鹿悠就是那種低階弟子見到掌門人時的緊張情緒,所以也沒有多想。
「都坐吧!」沈湖說道,「你們要喝點兒什麼嗎?」
劉執事連忙說道:「掌門,不用了,不用了,您有什麼吩咐就說!我們都不渴。」
就連劉執事都感覺沈湖今天的態度和藹得有些過頭,她的心中也不禁開始犯嘀咕了。
沈湖微笑着點點頭,接着把目光投向了劉執事,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劉執事臉色一黯,說道:「還是無法運氣修煉,掌門,我可能以後都……」
沈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沒有辦法,我查探過你的傷勢,我也無能為力!夏……」
沈湖說到這一下子警醒了過來,及時剎住了車,他差點兒沒注意直接說出了「夏前輩」三個字,如果說出來的話,也許鹿悠也未必能聯想到夏若飛,但萬一呢?真要是被鹿悠發現了夏若飛金丹期修煉者的身份,那夏若飛一怒之下,說不定補全《水元經》的事情就徹底沒戲了。
沈湖心念急轉,及時地補救了一下:「下次你可不能犯這樣的糊塗了!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對世俗界普通人不能隨意動用修煉者的手段嗎?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那位金丹前輩親自出手懲戒你,又豈是我們這些鍊氣期修士能輕易化解的?」
劉執事哀嘆道:「屬下知錯了,掌門,這次能留住一條命,屬下已經知足了。」
「你知道就好!」沈湖冷哼道,「這樣吧!這次回去之後你就在宗門慢慢養傷,就算是不能痊癒,也無法修煉,水元宗也會養你一輩子的!」
劉執事雖然不知道夏若飛的真實身份,但卻知道鹿悠擁有《水元經》全本以及靈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