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蔣崢

    沈老夫人表現的再是生氣,事到臨頭依舊下不了重手,最終沈妙嬌被沈老夫人罰抄女則十遍並禁足一個月。據說沈老夫人還勒令她去林府道歉,然而她死活不願意,便不了了之。天璇可算是明白為何十四歲的小姑娘就敢伸手把人往湖裏推。

    天璇晨間去請安,見沈老夫人悶悶不樂,心思郁繞的模樣,想也知道是因為林沈氏沒來的緣故。之前沈老夫人病着,林沈氏辰時來,酉時走,除卻回府睡覺,都在床前服侍,可自前天憤而離去,連着兩天沒過來。

    望着這位鬢角發白神情鬱郁的老太太,天璇卻是生不起同情心,人心本來就是偏的,但是偏成這樣就別怪人心寒了。

    請過安,天璇便回去,途徑杏花林,忽然發現枝頭的杏花都開了,就像鋪了一層細雪。天璇隨手摘了一朵細看,一片片花瓣就像小扇子圍在一塊,玲瓏可愛。想起自己閒暇時翻到的那本《瓶花譜》,遂折了幾枝,打算回去照着書插來試試看。

    管着器具的立春見天璇捧着幾支杏花回來,立刻從後罩房抱出一個冰裂紋的細頸長瓶供天璇插花用。立春、立秋、穀雨、白露四個大丫鬟中,天璇更親近穀雨白露一來她更熟悉二人,二來立春立秋更熟悉原身,天璇生怕叫她們看出破綻,遂天璇不怎麼令她們近身伺候。

    天璇一看,紋片如冰破裂,裂片層疊,十分有立體感,又見她殷切的眼神,心頭一軟,笑:「這花瓶挺好看。」

    立春把花瓶放在小几上,欣喜道:「這是去年冀王世子讓人送來的,去年這會兒姑娘也是用它插杏花。」

    天璇拿着杏花的手就是一頓,突然想起離着沈凜說他快回來已經過去四天,三五日,那差不多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頓覺心裏沉甸甸。

    立春臉色一白,求助的看向穀雨。

    穀雨暗嘆了一回,也不知姑娘怎麼回事,特別怕冀王世子回來似的,上前一步正要說什麼。

    就聽天璇含笑道:「那正好繼續用,」說着她把最大的那一枝花放了進去,左右端詳幾眼,贊道:「顏色確實般配。」


    立春悄悄吐出一口氣來。

    天璇跪坐在羅漢床上,拿了剪子便開始修修剪剪。花了小半個時辰得到一個頗為滿意的成果後撩開手,開始看書,她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午膳天璇是在自己院子裏用的,劉氏有事出去了。用過膳天璇發現自己頭髮有些髒,想想三天沒洗,也該洗了,便吩咐人燒水。她的頭髮又長又密,這會兒又沒有吹風機,向來都是安排在午後洗。

    這一頭及腰長發洗下來便又是小半個時辰,還沒算上晾乾的時間。天璇躺在美人榻上,由穀雨拿了棉布擦拭,自己則是閉目養神。

    過了會兒,穀雨聽她呼吸平緩起來,試探着喚了一聲,見無反應笑了笑 ,看頭髮幹了七分,再擦也無用,便停了手、

    穀雨將天璇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便退到旁邊的桌子上干起繡活來。

    繡了一半聽見門口異響,穀雨隨意的一抬頭,登時愣住了。

    不知何時門口站了一個人,他身材極為高大,穿着一件玄色直裰長袍,袖口處繡着騰雲祥紋,青色寬邊錦帶上掛了一塊古樸沉鬱的墨玉。

    只這麼靜靜站着,不用多言便讓人望而生畏。他身上的氣勢太過逼人,以至於穀雨根本不敢細看他的臉。穀雨有些明白她家姑娘為何這麼怕他了,一個激靈穀雨霎時醒神,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行禮:「世——」只說了一個字,便被蔣崢掃過來的一眼噤了聲,穀雨手腳冰涼的定在原地,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從她面前走過,站在了榻前。

    穀雨看着他微微彎腰,伸出了手,他背着她,她看不見他具體的動作,穀雨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從那一眼中奪回四肢的控制權,硬着頭皮想張口。斜刺里一隻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外拉,毫無抵抗之力的穀雨,輕而易舉的被人拖到了院子裏,離書房遠了,蓋在嘴上的手才離開,她扭過頭,瞪着面無表情的白露,怒聲道:「姑娘還在裏頭睡覺。」說着就要再進去。

    白露攔住她:「世子和姑娘已然定親,許久不見想和姑娘獨處一會兒有何關係。」

    穀雨狠狠地跺了跺腳,怒氣沖沖:「只是定親又不是成婚,何況姑娘剛洗過發,有些」衣衫不整。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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