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班下起了小雨,雨幕之中,一個倔強的老人就那麼站着,黑色的頭髮被雨淋的濕透了。
老人目光如炬,時不時會衝着訓練場上吼幾句,他就是烏茲別克斯坦主教練卡西莫夫。
這個長相酷似中國人的老頭在烏茲別克足壇是一個另類,大家都知道,烏茲別克斯坦以白種人居多,而他們國家隊的選材也以高大球員為主。
所以很難想像個子矮小的卡西莫夫竟然能長期把控這支中亞勁旅,卡西莫夫之所以這麼拼,是因為他根本看不起東亞足球,而看歷史戰績的話,其實烏茲別克斯坦對陣中日韓的戰績不落下風。
原因當然很簡單了,那就是如同歐洲人一般的身體,但現在情況變了,烏茲別克斯坦在中日韓,特別是中國隊面前越來越難混了,這讓卡西莫夫很不爽。
「跑起來,都給我跑起來,中國隊的節奏可比這快多了,特別是你,後腰的保護一定要到位。」
當訓練課超時1個小時之後,卡西莫夫終於下達了休息的命令,而球員不顧身上濕透,一屁股就坐在濕漉漉的草坪上大口喘氣。
卡西莫夫搖搖頭,他踢球的時候教練就像魔鬼一般,其實那時候還是蘇聯時期,當時的訓練不那麼科學,教練一味強壓球員,帶傷訓練,跑到虛脫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時代變了,卡西莫夫覺得這幫球員真是差勁,很多老人都喜歡回憶,卡西莫夫想起了蘇聯時期足球的輝煌,那時可是不亞於任何球隊的一支強隊啊。
卡西莫夫站在雨中,再一次開始講故事,當然是說烏茲別克斯坦的輝煌過去。2003年的時候,烏茲別克斯坦的fifa排名曾經高達43名,這是相當不錯的成績。
球員一臉嚴肅,但心中在竊笑,那都是老皇曆了,現在烏茲別克這樣的內陸國家確實是落後了,「想當年」已經沒什麼用了。
「我們第一戰贏了,如果戰勝中國隊,那我們就可以提前一輪出線,而且我們必須做到,因為那樣才可能避開a組的澳大利亞。」
阿赫邁多夫淡淡的說:「可是中國隊比澳大利亞要強吧,我覺得韓國比澳大利亞也要強。」
卡西莫夫雙手環胸,一臉嚴肅,「中國隊算什麼,想當年前蘇聯……」
在座的球員全在心中翻白眼,心想:「又來!」
「是的,蘇聯拿過世界盃第四,歐洲杯亞軍,但是那和我們烏茲別克斯坦有什麼關係。」阿赫邁多夫激動的說。
卡西莫夫愣了,「有什麼關係?是沒什麼關係,但……」
卡西莫夫惱羞成怒,「你現在是挑戰我嗎?」
全部球員都安靜了,他們只是覺得教練有點不現實,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節省體力,硬拼第三場的沙特,拿一個小組第二、,但卡西莫夫似乎是太執着了,這可能也是後來烏茲別克斯坦更換主教練的原因吧。
「都起來,繼續跑。」
「啊……」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這才幾分鐘啊,又練?真的是要累死我們嗎?
「趕緊的,別偷懶,我知道沒事的,我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練的。」
大家心裏叫苦,但沒辦法,主教練就是老大,他說練,那就是斷腿了也得堅持。
球員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洗了澡就倒在床上了,阿赫邁多夫和隊長傑帕羅夫一個房間。
「隊長,你說老頭今天是發什麼神經啊。」
「呵呵,其實不奇怪,我父親也是這樣,很喜歡回憶以前的生活,口頭禪就是想當年。」
「可當年已經過去了啊。」
傑帕羅夫呵呵一笑,「就是因為過去了才想,你現在還年輕,等你老了就會明白了。」
「難道你覺得我們能戰勝中國隊嗎?那可是世界盃8強。」
「我不知道,但這點我是贊同主教練的,我們和亞洲最強認真的比一場才知道差距,你說呢。」
「可是……」阿赫邁多夫想說,但無話反駁,他不知道的是,在老一輩人看來,足球無關勝負,但關乎尊嚴。
「還有你今天不應該和老頭頂嘴的,那過分了。」傑帕羅夫作為隊長,必須維護球隊的尊嚴,如果主教練沒有尊嚴,那球隊就會的一盤散沙。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