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知道柳亭玉在1秒之內想了那麼多事。我只知道,我不可能讓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逝去,更何況這還是我認識的人。我來不及動用法術,只好將真氣集結於手掌,用身體擋住了飛劍。代價就是兩個疊在一起的手掌自手心處被刺穿。幸好我一剎那用真氣封鎖手腕處經脈,讓受傷部位失去痛覺,否則只怕我會立刻痛的昏過去。當然,此法治標不治本,一段時間後真氣散去該痛的還會來,但我現在必須保持狀態。還好,柳亭玉看上去沒什麼事,就是受點驚嚇罷了。想到我終究是將她保護住了,內心不由得有點欣慰。
我把拔出來的飛劍扔在地上,憤怒的瞪着那個白裙女子。這可能是我生平第一次,想親手殺掉一個人。「就算是我打傷你靈獸不對,你又為什麼對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下死手?你還有人心嗎!?」我的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了一絲沙啞。
&宮的確沒有人心。」對方的回答出人預料。「本宮有的,卻是道心。天道之下,盡皆芻狗,殺之又何妨?你這丫頭雖和本宮同一境界,但實力遠不及本宮,終究也只是芻狗,本宮本yù留你生路,奈何你執迷不悟,唯有今rì就先殺了你,以解本宮心中怨氣。」她話一說完,再度發力,真氣幻化做一隻兇猛的巨鳥向我撲來。我慌亂之中,再次用真氣做出防禦結界,但不料那巨鳥1秒就破開我的防禦,撞將在我身上。我連退數步,半跪於地上,面白如紙,口角滲出血跡。反觀那個白裙女子,依舊氣定神閒,毫髮未損。我開始明白,為什麼她從開始就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有恃無恐。畢竟,她修行幾十載,各種對戰經驗、對真氣的理解和對功法的掌握都遠勝於我,就算3個現在的我聯手對上她一個都有點勉強。更何況她乃宗門弟子,身上肯定還有不少法寶,都還沒亮出。此戰我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而韓縱仙現在只有練氣初期修為,更是擋不住她一下。我和韓縱仙若擋不住她,那柳亭玉就危險了,車裏昏睡的水月涵也很可能被她遷怒下手……
這一刻,我突然開始渴望變強。如果我現在就是結丹期修士,那這個白裙女子斷然不是我對手。或者說,她根本不敢和我動手,打傷靈獸之事只會當沒發生。我突然又想到韓縱仙當初讓我殺了靈獸,如果我聽了,也就不會有今rì之事。說到底,是我自己明明沒實力還要去悲天憫人假慈假悲。如此想來,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一旁的韓縱仙一直看着這一切,臉sè冰冷到了極點。但卻沒有辦法。他現在只是練氣初期實力,出手也沒用。不過他的經歷決定了他能時刻冷靜面對各種情況,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在今天的死局裏求生。突然,他想起一物,腳步輕移,走向汽車。可沒走兩步,步子就邁不出去了,原來是被對方的真氣禁捆住了。白裙女子看向他冷笑一聲:「你這小子實力雖低但詭計多端,我就先殺了你吧。」
我此刻體內氣息極度紊亂,很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眼看那白裙女子就要對韓縱仙下手,卻一點辦法沒有,只能心似火澆。韓縱仙卻還是一臉鎮定,冰冷的回視對方,寒聲道:「無知小輩,莫要欺人太甚!今rì你若再敢相逼一步,休怪老夫魚死網破!」
要是一般人說這話,白裙女子只會覺得他在虛張聲勢,根本不會多想。可偏偏這話從韓縱仙口中說出來,竟讓她心生一絲忌憚。她修道多年,閱人無數,自然分得清什麼是sè厲內荏什麼是底氣十足。而眼前的韓縱仙,怎麼看都像是後者的樣子。特別是他望過來的冰冷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俯視一個卑微的螻蟻。這種高位者特有的氣質,絕非是想模仿就模仿的來的。白裙女子難得的猶豫了,臉sèyīn晴不定,猜測對方的來歷。我則借韓縱仙爭取來的寶貴時機快速梳理體內真氣,力爭一線生機。
就在這般看似微妙實則我們命懸一線的局勢下,一個蒼涼的男子聲音突然傳來:「帆兒,你竟用這師門弟子每人只有一個的門派告急符找我,卻是何事?」話畢,一個看上去有些落魄的中年男子落在秀氣少年的身旁。白裙女子神sè大變,怒道:「好你個孽徒,竟然為了那個小狐狸jīng用了寶貴的門派告急符!本宮今天就廢了你一身修為!」秀氣少年慘然一笑,道:「師父要廢掉弟子修為,弟子無悔。但對面那幾條無辜人命,弟子卻是說什麼也要保住!」
白裙女子更是盛怒,一指點向秀氣少
29、傳送陣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