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廣泛認可的大師。」
&不定,有人能解開你身上的封印。」
「……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想解開封印。」在和莫洵的例行通話中,蘇澤淺這麼對師父說。
那頭莫洵一手扶着釣竿,一手拿着電話,溫聲問:「為什麼?封印解開後你會厲害很多,不用再害怕鬼了,這不是很好嗎?」
&有點不安,」蘇澤淺不喜歡生活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如果封印解開,我的人生大概會完全改變吧。」
像很多有錢有閒的老人家一樣,莫洵的避暑山中行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兩個多月,從七月天氣變熱進山,一直到暑意消退的九月才會回城市。
上了點年紀的男人一個人在外面,雖然去的是所謂的療養勝地,但那地方是民營的農家樂,蘇澤淺不放心,時不時會打個電話,是問候,也是確認莫洵安全。
這一回,蘇澤淺莫名其妙的踏進了天師行當,又有殷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在莫洵面前刷了幾次存在感,年輕人每每想到莫洵,總覺得莫名的心虛,電話打得愈發勤快,每次通話時間也更長。
通話時間長了,聊的內容自然也多,蘇澤淺幾乎是事無巨細的向莫洵匯報着自己每天的情況。
莫洵也不覺得煩。
他還有心情忽悠蘇澤淺:「按他們兩個解釋姓氏的方式,你去當天師也是命中注定的啊。」
蘇澤淺:>
&草字頭下是個辦,草,墳頭草,辦,辦事,你辦的事是墳底下的事,不就是鬼事嗎?不當天師還能幹嘛?」
蘇澤淺:「……」
聽上去好有道理。
等掛了電話,蘇澤淺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不是莫洵取的嗎?不是什麼家傳的姓啊。
所以說果然是命嗎?
自己的姓是莫洵給的,自己的命也是莫洵救的,那麼自己命數的變化會不會給莫洵帶去變化?是好變化,還是壞變化?如果自己控制不住那什麼戾氣,大概是壞得不能再壞的變化吧。
這頭蘇澤淺想着想着心情低落,那一頭,莫洵掛了電話,和男人一起坐在樹蔭下釣魚的老人好奇的問道:「你給他取名叫蘇澤淺是因為這個?」
莫洵笑了下:「怎麼可能。」
&因為當時孤兒院的院長姓蘇。」
老人:「……唉,好好一個孩子就這麼被你禍害了,取名的事情怎麼能這麼兒戲。」
莫洵:「孤兒跟着院長姓不是習慣麼?我這是順應天時啊。而且他的名可是我認認真真卜出來的。」
水面上的魚漂猛地一沉,老人眼睛一亮:「快快快,收杆收杆!」
沉下去的是莫洵的魚漂。
莫洵絞線收杆,一尾銀色破水而出。男人手上卻沒感覺到多少分量,那條魚不是被他扯出來的,而是自己跳起來的。
老人:「喲呵,真大!」
莫洵:「……海鱸魚……這是條山溪啊,哪來的海魚?」
&嘿嘿嘿,肯定是被你這……」老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莫洵一眼,隱去了幾個字,「吸引過來的嘛。」
他手腳麻利的去抓在地上撲騰的大魚,莫洵斜他一眼:「你吃魚?放了。」
&嘿,我不吃魚,但我可以向那群老夥計炫耀啊!」老人抱着將將二十斤的大魚,樂呵呵的說着。
&呸呸!」大魚吐了老人一臉的水,「我又不是你釣上來的。」
口吐人言,是條成了精的魚。
莫洵:「我沒想釣你。」
魚一尾巴拍上老人的臉,跳出老人的懷抱,撲到莫洵面前,嘴巴一張一合:「為什麼不,大人我已經練出內丹了,吃了我可以增長好幾百年的修為!」
莫洵:「我不吃魚。」
海鱸魚:「咦咦咦!為什麼不吃魚!魚肉多好吃,又韌又有嚼勁!」
老人摸了把臉:「哎呦,我說孩子欸,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好不容易練出妖丹了,不該加把勁修行,然後魚躍龍門麼?」他瞥了眼莫洵,「自己跳出來讓人吃算是怎麼回事?」
海鱸魚:「海里妖怪太多了,我總有一天會被別人吃掉,與其被那些不知道是誰的傢伙吃掉,還不如、還不如給大人增光添彩!」
18.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