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坊得到消息說有山里人接了單子,先是很高興,然後等他看見接任務的是誰……是什麼時,很憤怒。
白色的肥兔子耳朵都豎了起來,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英俊的兔子麼!」
帶着蘇澤淺躲在附近樹上的莫洵聽見這話覺得好笑:「它在我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蘇澤淺:「正常。」
莫洵:「那你在別人面前時和在我面前時有什麼不一樣?」
蘇澤淺:「……一樣。」
莫洵拖長聲音:「哦?可我覺得你仿佛深有體會啊?」
蘇澤淺:「你在人前人後也是兩個樣。」
莫洵:「唉喲,越來越習慣不喊我師父了嘛。」他反擊道,「你難道希望我對你對別人都是一個樣?」
蘇澤淺不說話,只是盯着莫洵看。
莫洵:「…>
做師父的扭過臉,徒弟嘴角一揚。
肥兔子石破天驚的一吼讓場上靜了靜,殷坊按捺脾氣,蹲下身,儘可能禮貌的問道:「你真的能找到帝流漿?」
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將近第三天了,他沒時間了。
兔子鼻子抽了抽,三瓣嘴跟着一動,珍珠似的黑眼睛在殷坊身上某處停了下,然後繼續在它狂霸拽的大道上撒丫子狂奔:「你是在逗我嗎?月兔會找不到月之精?」
兔子目光的停頓讓殷坊心中一緊,他相信它的話了:「麻煩帶路。」
莫洵這邊收到了兔子的傳音,殷坊身上帶着帝流漿,一整瓶。
所謂的一整瓶是方士裝丹藥的小瓷瓶,隨便往身上哪個口袋裏一揣外面根本看不出。
莫洵讓兔子裝作不知道。
殷坊是真的趕了巧,白兔子呆在榕府就是因為知道這天晚上會有帝流漿降下。雖然它長得太像麵團了些,但作為月兔的本能還在。
玉兔搗藥。
帝流漿是一味重要藥材……當然對於廣寒宮原住民來說,不算太難得。
月之華從天而降,受各種因素影響,降落地點並不固定,胖兔子只能給出各範圍,那範圍對於私下行動的殷坊來說太大了。
好在他的私下行動讓李林有了幫忙的理由。
煉器師法器一出,整個範圍都被囊括。
兔子圈出的範圍不在仙氣縹緲的深山老林,在城市裏,很靠近榕府的地方。那一塊兒的居民因為榕府的關係全部被遷走,更方便了他們行動。
帝流漿的收集非常順利,月至中天時,如同水溢出碗沿,淡金色的液體從弦月的凹陷處滴落,李林佈下的陣法當即給出反應,殷坊循着指示到達位置,用瓷瓶接了從天而降的液體。
蘇澤淺聞到了一股桂花味,非常香甜。他視線一瞥,卻看見莫洵側頭微微往後,像是在躲避這個味道。
蘇澤淺:「不喜歡?」
莫洵的回答讓蘇澤淺驚訝:「我會醉的。」
莫洵千杯不倒,卻碰不得帝流漿,完全是沾唇即睡。
他是真的受不了,就這麼聞了下味道,臉上就現了紅色:「走吧,咱們先走一步,他們肯定馬上就過來了。」
說完話,莫洵意識到這樣不太好,是自己問蘇澤淺要不要來,來了卻這麼急吼吼的要帶人回去。他眨眨眼睛保持清醒:「還是你再看會兒?等他們搞定了,你和我說一聲,我再來接你?」
&經看見了,」蘇澤淺推了推莫洵,「我們走吧。」
幾步路的距離,莫洵帶着人回去,一個眨眼的時間都不用。腳踩在榕府正廳外的迴廊上,帝流漿的桂花味帶來的醉意還沒退去,男人把頭埋在蘇澤淺脖子根,深深嗅了嗅。
蘇澤淺汗毛都豎了起來:「幹什麼?」
莫洵:「醒酒。」
蘇澤淺結結巴巴:「我、我身上有什麼刺激性的味道嗎?」
&啊,」莫洵道,「我喜歡的味道。」
蘇澤淺:「……」
就在莫洵剛醒了酒的時候,殷坊就跨進了榕府大門。
蘇澤淺想在法陣中給他開條路出來,卻被莫洵阻止:「讓他繞會兒。」
蘇澤淺:「為什麼?」
莫洵:「你臉紅。」
蘇澤淺
70.第七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