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曾逸凡原本還以為一臉嚴肅的趙大鵬會作出什麼驚天的論斷,什麼黃花梨,真是想淘寶想瘋了。如果真是黃花梨,是不是準備打磨個手串、擺件啥的哦。
「這應該是虎骨木製成的。」曾逸凡從趙大鵬手裏拿回了羅盤解釋道:「虎骨木材質光澤、紋理直、結構細、不翹裂、耐腐性強,加上木製細韌,在書寫盤面時墨上去不會滋開,字體清晰且不褪色,制好的盤面不易變形,新制羅盤白如玉,隨着時間的推移顏色會變得黃中透紅,年月再久一些就會呈紅褐色……」
「你……怎麼知道……」趙大鵬跟曾逸凡四年大學同學,又一起工作了一年多,他從來不知道這丫的還偷偷學過植物學。
「這……」曾逸凡說完這番話,自己也愣了愣,他根本不知道什麼製作羅盤最合適的木料是虎骨木,虎骨木是什麼鬼?只是剛才那一瞬間,頭腦里閃出了一段文字:
虎骨木,質硬紋直耐腐蝕,墨不暈染,字不消退,年久色蘊,乃製法器之佳木。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就妥妥將這段文字理解並翻譯成了趙大鵬之流能夠理解並接受的內容。
「得,不是黃花梨,還是你留着吧,帶在身上興許能當指南針使用。」趙大鵬也懶得深究,既然這裏沒有寶物,他得去其他角落轉轉。
只是非常遺憾,一圈轉下來,除了滿臉滿嘴的灰塵,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或者值得探究的東西。
一臉失落又一身臭汗的趙大鵬,終於還是熱受不了房間內的灰塵和悶熱,大跨步沖了出去。
「呃!你們走路沒聲音的啊!老子的魂都差點被你們嚇跑了!」
曾逸凡剛把東西都打包好,就聽到跑到外面的趙大鵬在那裏大聲喊着,這又是出什麼事了啊?
「是你突然衝出來撞到我,居然還惡人先告狀,懶得跟你計較。」被撞之人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論年齡不比趙大鵬大多少,卻格外的老練深沉。若不是趙大鵬咋咋呼呼,怕是連多句話也不願意說。
在他身邊的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綢緞褂衫,青色布鞋,同樣一臉嚴肅。趙大鵬覺得這丫一看就是個神神叨叨的裝逼之人。
「喂喂,說清楚說清楚,誰是惡人?這可是我家的地盤。」趙大鵬這會兒直接將自己跟曾逸凡綁在了一起,心裏默念着,讓曾家祖宗收自己做個干曾孫啥的。
「趙大鵬,又出什麼事了?」曾逸凡從裏面走出來問道,忽然看見了一個熟人。
「王偉皓!」
「曾逸凡!」
趙大鵬原本還兩手叉腰,一臉挑釁,仗着曾逸凡出來,這會兒二比二平了,加上自己有地理優勢,吵架肯定能贏。
可這會兒什麼情況?幫手忽然倒戈相向了?他倆認識?我嘞個去!
「真的是你啊王偉皓,我們自從初中畢業,快十年沒有見面了吧,剛才乍一看,還以為認錯人了。」曾逸凡興奮伸出手要去拍王偉皓的肩膀。
「啪!」一股強大的力道從側面襲來,曾逸凡幾乎站不穩,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三步,堪堪挨着趙大鵬才站穩。
站在旁邊的趙大鵬,本就繃緊了神經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眼尖地發現了就在曾逸凡上前要與「敵人」勾肩搭背的時候,這個年輕男子旁邊的中年裝逼男手上一陣掌風起,就讓他連連後退。
「阿咋!何方妖孽,速速報上名來,小神我今天就替曾氏祖先收了你!」趙大鵬一個馬步紮起,來了個黃飛鴻經典亮相。他這是要保護曾逸凡,覺得用他祖先的名號也不為過。
中年男子靠近王偉皓,低聲說了句:「此地不宜久留。」
「逸凡,我還有急事要先走,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再聚。」王偉皓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依然在懵逼狀態的曾逸凡,隨即便與那中年男子快速離開了。
恍惚中,曾逸凡似乎看到走遠的王偉皓,周身籠罩着一層灰色物質,邁腿走路也似飄忽無力。而那中年男子,則緊緊握着他的手,一道明亮的光束自手心傳入其體內,手臂周圍的灰色物質漸漸散去。
「逸凡,你跟這個死人臉的傢伙認識嗎?」趙大鵬見人已經走遠,便收起了黃飛鴻招牌式動作。忽然覺得大腿有點抽筋,大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