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喇叭全被攔在了門口。 .更新最快他對着擋在門口的兩個人怒目而視。已經掏出了大哥大,準備隨時招唿人進來。
「李先生,這是不信任我了?」一個個子不高的女人對着李和笑臉相迎,伸出手道,「認識一下,我是陳立華。」
她趿拉着拖鞋,穿着一件極長的襯衫,襯衫的下擺交錯打結在一起,耳朵上兩個墜子閃閃發光。
李和朝喇叭全晃了下手,示意他在門口等待,然後對面前的女人說,「好像我們並不認識。」
「可是我認識李先生。」陳立華一揚手說,「李先生,請坐。」
然後隨手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杯子,自己啟開了桌子上的紅酒,給李和面前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面前倒了一杯。最後朝四周揮手,讓所有的人都迴避。
人走後,門口的大門也合上了。
李和隨身坐下,大概是口渴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也不計較是紅酒還是白酒了。
這個女人能打探到他的底細,已經極不簡單了,甚至已經讓他動容了,到底還有誰知道他的底細?
他突然發現,他把許多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也許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別人眼裏的風景,許多人早已在默默地注視着他。
他點着了一根煙,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透過煙霧看着眼前的女人,想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她壓低了聲音說,「李先生,其實我們是一類人。」
李和震驚,但是還是渾不在意的談了下煙灰,面無表情地問,「你也有企鵝號?」
陳立華愣了愣,說,「李先生的思路果然開闊,我確實聽人說,南極洲有一種企鵝,毛茸茸的很可愛。香港的動物園裏應該是有的。
李和鬆了口氣,不再糾結企鵝這個問題,只是笑問,「為什麼我們是一類人?」
陳立華笑着說,「因為所有的意外之財都能使我們快樂。」
「意外之財?」李和只能裝作聽不懂。
「蘇明、付彪、潘松這些人,李先生應該是不陌生的吧。」
「陳小姐想說什麼,請繼續說。」李和依然不動聲色。
陳立華笑着說,「我還是喊你李同志吧,不用這樣子,大家都是內地過來的。理應互相幫襯的。我請李同志喝杯酒,也沒什麼的。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她毫不客氣的直盯着他,也沒有移開的意思。
「隨便喊了,無所謂的。當然,最好還是喊我老李吧。同鄉自然是同鄉,不過香港的同鄉多了,香港十個富豪至少有九個是從內地來的。」
陳立華繼續說,「我從八三年開始關注的李先生,那時候滿京城收購紫檀、古董的也就你和我,做的最大的也就你和我,我想打聽李先生,自然不足為奇了吧。何況你的那位手下,叫蘇明,跟我這邊的衝突不止一次兩次了,大家想不互相注意都難吧。」
「這倒是也是。」李和心下坦然,卻糾正道,「蘇明是我朋友,可不是什麼手下。」
陳立華不以為意,說,「有一點我很佩服你,我只見你收購過,沒見你出過貨,想必你也知道目前市面上的行情,已經翻漲到了百倍不止。李先生,好眼光,我現在都後悔賣的早了呢。」
李和搖搖頭,說,「我的興趣只在收藏,對於靠這個賺錢,沒多大興趣。」
現在更多的只是為了留家裏裝逼用的,對於靠賣文物的那點錢,他已經看不上了。真如李老頭所說,賣出去容易,想再收回來就難了。
陳立華給他的空酒杯又添滿了酒,然後舉起自己手裏的杯子說,「李先生,乾杯。」
說完一飲而盡。
「乾杯。」李和確是淺嘗而止,紅酒他喝不慣照樣喝不慣。
「你看看,你跟我果然是同道中人,我拿紅酒也是當茶喝的,哪裏有時間去品,喝到肚子裏不就得了。」陳立華又繼續說,「李先生,我知道你許多事情,包括你做倒騰服裝和電子表,我都很清楚,可是你在香港的事情,我是一件都沒有看懂。我只是好奇那個沈道如和我一樣在香港做地產物業,為什麼比我的錢還多,為什麼有能力在香港救市?最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