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陰天,本該是最讓人感到涼爽,可隨着折月芝接連不斷的追問,趙不凡心情變得有些鬱悶,反而感覺燥熱。※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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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間的感情,他根本就沒去想太多,對於朱璉,他確實是很喜歡,可也就是喜歡,至於男女之愛這種複雜的問題,趙不凡已經無心去想,更不願意花費精力去研究。在他心中,哪怕是最初見到扈三娘,那也就是當年情感的悸動,兩人甚至都沒有深入接觸過,距離愛這個沉重的字差着十萬八千里,實際上也就是簡簡單單地喜歡。
此次特意走鄆州經過,也就是出於心愿和情懷,順道而為。
時至如今,他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不再是當年那樣,只想着出人頭地就好。他如今已把這破碎的江山扛在肩頭,把無數人的身家性命扛在肩頭。這時候的他覺得,如果真的深愛上某一個女人,那就有了致命的牽掛,做事就有了顧忌,那還如何放開手去搏鬥,如何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事實上,換做別的任何人問他感情上的事,他恐怕都不會這麼焦躁,可唯獨折月芝問,最讓他煩悶,因為他自己才清楚,若非要說出個心愛的女人,那恐怕就是被他死死摁在心裏的折月芝!
他永遠忘不了當初遭受耶律慶哥追殺時,折月芝背着他不離不棄的身影,他忘不了折月芝那倔強的面容,更忘不了這個非要當他義姐的女人。從那時候起,折月芝就在他心中烙下最深的印記,這也是為什麼直至今天,他從來叫不出一個姐字!
可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更加摁住這份情感,未來爭霸天下的路上,還有太多無法預料地變故,他不想自己失去理智,所以毅然將這份感情斬在萌芽之中,何況在他眼裏,折月芝也只是把他當義弟。$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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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折月芝還在不停地問這問那,着實讓趙不凡越加煩躁,眼看就要生氣的時候,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引走眾人的注意力,一行十二騎各持刀劍,極速從後方奔來。
「讓開,讓開!不要擋着我家公子的路!」
為首那人錦衣華服,面色微黃,雖然樣貌不算英俊,但臉上稜角分明,身體也健壯,很有男子氣度,在他的背上還掛着一把點鋼槍,明顯也是個習武之人,喊話的則是他身後隨從。
焦挺可聽不得這等頤氣指使的話,反而策馬橫在路上中央。
「你說讓就讓?這官道是你家的不成?旁邊那麼寬,你過不去?」
這番鬥嘴瞬間讓兩方都停下腳步,對面喊話的那個隨從搶聲道:「混賬東西,敢擋我家公子的路,不要命了!」
焦挺怒目而視:「你大喊大叫驚着我家哥哥,我還不曾與你理論,你倒反而凶起來,我今日偏要擋了這路,你能怎樣?」
「哼!」那隨從眼露寒芒,突然加快馬速,從拔出腰間的鐵鞭,直向焦挺打去。
這人極善馬戰,出手很快,焦挺急忙閃躲,可他現在還完全不會馬戰,迴避稍微晚了些,被那鐵鞭擊打到腹部,當場摔落馬下。
「哈哈哈!這等武藝還敢與我叫囂,真是愚蠢!」
那人大聲笑罵,惹得對面那些人也紛紛恥笑出聲,為首的年輕人也沒說什麼,迅速從焦挺兩旁奔馳而過。
前面的趙不凡和折月芝隔得遠,無法及時援手,眼見後方的焦挺摔落馬下,趙不凡冷哼一聲,調轉馬頭正面攔在路當中。
「你這毛頭小子也想嘗嘗我的鐵鞭?」剛剛擊倒焦挺的那個人很自信,揮舞着鐵鞭又向趙不凡衝來,待到近前,他又如剛才那樣順手揮擊,意欲以相同的招數把趙不凡也打下馬去。※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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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凡沉着臉,一聲不吭,陡然仰身避開鐵鞭,反手揪住這人的衣領。
此時那人的戰馬正在前沖,衣領被人抓住,整個人瞬間就脫離馬背,一屁股摔到地上,痛得直打滾。
對面那些人眼見此景,瞬間勒停戰馬,為首那青年更是厲聲喝斥:「住手!」
趙不凡看了眼遠處的焦挺,見他已經站起身來,看上去沒有大礙,這才漠然注視前方的青年,徑自催馬前行。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