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紙人的身體裏也開始在注血。」花燦說道。
此時,注向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已經到了它小腿上方膝蓋處,剛才紙人流完血後乾癟的身體,再次,開始一點點的膨脹起來。
「這一次,抬棺紙人身體裏血的顏色好像比剛才淡了許多,是不是它們身體裏血的顏色越淡它們就會變異的更加厲害呢?」沈二胖子說道。
「看樣子是這樣。」鳳九天注視着血棺和抬棺紙人說道,「我們之前看見血棺里的血是紫紅色,現在,從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氣和注入血棺里的血色來看,顏色比剛才要淡很多。你們說,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氣又是從什麼地方而來呢?」
「依我看,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也是從它腳底下向上注入的。」沈二胖子說道。
「為什麼呢?」花燦問道。
「這還用問嗎,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自然是從腳底向上升到頭頂部的,難不成還能是從頭部向腳下灌滿啊!」沈二胖子說着蹲下身體,歪着頭看向抬棺紙人的腳部。
「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氣,也有可能是從大棺里注入過來的。」鳳九天看着抬棺紙人肩上方的大槓說道。
「不可能。」沈二胖子說道,「剛才大棺向外放血的時候,抬棺紙人的身體也在那時開始乾癟,而且抬棺紙人身上是從頭部開始向腳下逐漸乾癟的。」
鳳九天看着沈二胖子笑了。
「你的笑怎麼讓我感覺那麼的不自在。」沈二胖子看了鳳九天一眼,然後說道。
「如果你想把酒囊里的酒裝滿,那該怎麼做?」鳳九天笑着看着沈二胖子。
花燦只是聽着二人說話,眼睛片刻不離大棺。
「呸!」沈二胖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暗暗在嘴裏咕叨了幾句,咒罵了幾句,然後接着說道,「想將酒囊裝滿,當然是要將酒從酒囊的口部開始裝起了。這還要問嗎?你腦子是不是被剛才的大泥棺給淤住了?」
「不知是我的腦子被淤泥堵住了還是你的腦袋瓜子被酒給熏壞了。」鳳九天說道,「你向酒囊里裝酒的時候,酒是懸着在半空呢還是先流到酒囊底部呢?」
「哦......」沈二胖子愣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剛想說『對啊』,但是轉念一想到有小么在邊上,那樣說太沒有面子,便說道,「對啊,你這樣一說,和我想的一樣。喝酒的時候,當然是酒囊底子朝上,囊口朝下了,那樣,酒囊里的酒就集中在酒囊囊口處。嘿嘿,我倆說的是一樣的道理,一樣的道理。」
鳳九天也不點破,指着已經注滿半棺血的血棺說道:「當血漿從地下向上導入血棺里時,血棺里的血氣不會飛散,會順着大槓途經連着大槓和血棺的血藤注入到抬棺紙人身體裏。」
「你說抬棺紙人體內的不是血漿,而是血氣?」沈二胖子說道。
「是血氣。不是血漿。」鳳九天說道,「抬棺紙人就是靠着那股血氣將身體充盈,然後才能移動迅捷詭異,飄忽不定。如果抬棺紙人身體裏的是血漿,它的紙身體早就被漲破,而且,我們現在製作出來的紙只是剛剛有雛形,還極其稀有。如果抬棺紙人身體裏是血漿,不出片刻,就會將紙泡開、漲破。當大棺里的血漿被放出後,由於掛內血漿減少,壓力驟減,抬棺紙人身體裏的血氣就會向外泄出。如果能找到大棺向大槓輸入血氣的地方,也許就找到了破除大棺的方法。只是,這個地方會被血漿掩蓋,很難找到。」
「但是,我們沒有看見有血氣被注入到抬棺紙人身體啊?我們明明看見的就是血漿灌入它的體內的。」沈二胖子有些似懂非懂地問道。
「我們當然看不見了,氣體是不會被看見的。那些血氣在進入紙人身體後,向腳底充盈,這時,血氣里還有的那些極淡到不被眼睛看見的血色,便沉積到紙人的腳底下,然後,這層血色就給我們的眼睛造成了錯覺。開始,我也認為抬棺紙人體內也是被注入血漿的。」
「既然抬棺紙人體內是血氣,那麼為何我一刀砍破它的腦袋,老花兩箭射穿它的腦袋它的腦袋為何不癟呢?而且,開始的時候,那根大槓也沒有連着紙人的肩膀啊?」沈二胖子還是有些不解,便追問道。
「血棺里的血氣是從抬棺紙人裂開的嘴巴里充入到它身體裏去的。」鳳九天說道,「就算抬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