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心,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到。一切不過是權力與欲望。而且連單純的權力與欲望都沒有,它們是交織的,組成麻煩與混亂的東西,時不時的讓你興奮,又時不時讓你頭疼。它們比猴子還要多動,它們永遠不會呈現一個形態。
鳴棋從前出現在都護面前的時候,拿着一柄寶劍,他就站在他的面前,一隻奇怪的,三隻頭的鳥站在他肩上,他們投在地上的影子裏面,沒有那隻鳥,連鳴棋的影子也有些模糊不清,它們組成這個隊伍,有些發呆的看着都護手裏面的肉。而一起看向都護的那四雙眼睛卻仿佛一潭寒泉,讓都護忍不住就着他們的眼神打了一個哆嗦。
這很是體面,他現在都弄不清楚鳴棋是他的敵人還是他可以做個交易的盟友,起碼他們之前是可以做交易的關係啊,如果現在一下子變成不清不楚的敵人。他手上的肉乾就那樣,在他專心致志的想這件可怕的事情的時候,滑落出了他的手指,然後嚇了他一跳,只是因為那個非常淺顯的砸在他腳面上的動作。
這說明他已經驚慌到了極致。
他又一次跟他自己重生,這簡直太丟臉了,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是死也可不能以慌張失措作為結尾。這是他的阿爸經常告訴他的事情。他可是從小時候就開始念叨的。
「世子殿下要吃點什麼?」他想了半天才想出這個寒暄的問候。然後又非常突兀的想到鳴棋依靠那個復古的身體,吃了那些傢伙的。那麼他一定是不餓的。
「那些敵人有沒有逃跑的,在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回去抱歉,那會很麻煩吧!」想到這個的時候都護簡直是覺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鳴棋。沒有馬上回答的走過來,他感覺到身體在恢復沉重,他好像從那個時間段里走出來了。相比於東戶對他的戒備,沙木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他的目光並沒有真切的看向鳴棋他還是看向之前的那個村落,那棵樹,他一定在想像着那棵樹搬開之後,他們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象,一些東西被冰封在那裏或者是一些東西被燒融在那裏,他也知道馬上他們就會打開那裏,但是他沒有勇氣,他害怕看到那些想想就會讓他害怕的東西。
「它們進入了錯亂的時空,要想完完全全的回去會花上好些時間,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鳴棋。仿佛擁有很奇怪的擔心,現在他沒必要答應都護問到任何問題。只是很奇怪,如果這裏的一切按照沙木跟他說的,完全是這個地方的設計者要送給他的。跟無憂有關的奇怪的異想天開,奇怪的試探和奇怪的形式,那麼都護為什麼出現,他會作為一個累贅一直跟着既幫忙又搗亂還是別有一番用處。有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會湧起一個貪婪,在他看來是真真正正的那種貪婪就是現在的一切完全結束不管不顧,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任何人為地施加壓力就只是故事被草擬到這裏,神也有厭煩的時刻,而且跟我們這些庸俗人類相比,神厭煩的東西明明應該更多。因為動穿一切的它們,應該看到所有東西的弊端,而且是最大的弊端。
鳴棋。一路走過去,然後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輕巧感覺,能看到那棵樹被鮮血澆潤的泥沙。仿佛匪夷所思的好說話,然後他指着那個方向對大家說,部落真的出現了,東部很興奮的朝那個方向望過去,可是他根本沒有看見什麼擁有不落的地方。
「我怎麼看不到那個東西,這裏什麼都沒有,還是一樣的荒涼,只不過是這棵樹被撥開了,但是部落門殭屍了,剛剛它們還像是被凍在某一個夢境之中!」都護。伸出雙手,然後佝僂着身體向每一個人求證,他看到的東西才是實情,但無論明襲還是沙漠,都像是沒有時間理他一樣,只看着那個方向,他們兩個人的眼睛裏面同時出現了雀躍。
都護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不可能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我知道這裏有什麼。那一定是你們的夢境,你們看得到的東西一定是向你們夢裏所想到的東西一樣,如果按年齡來說,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小朋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就像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們來過一樣的,那樣離開這裏。這裏是他媳婦兒的地方。鳴棋世子,你還是回到溫暖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如果可以用銀子來衡量我們之間的交易的話,我應該付出多少?即使我現在拿不出,我也會寫下欠條,好好的把這筆錢交還給獅子林的,我們不用費這個
第三千一百九十四章 織時